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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機這種貼身物件,用久了難免會依賴。祝漣真每天至少聽歌三四個小時,尤其在長途奔波的車上,閉上眼置身音樂,久而久之,自己就將各副耳機視為默契的同伴。
其中無線耳機用的頻率最高,可這玩意算不上談情的禮物,只是這人當初粗心多買了一副,所以拿給他用,本身沒有任何特殊性。
倘若它真有生命力,那也該是自己賦予它的。現在看它被談情霸佔著,祝漣真有種自家孩子叫別人爹的屈辱感。
似乎感知到了他怨憤的視線,談情轉臉看過來,小聲問:「哪裡不舒服嗎?」
祝漣真悶聲答:「沒。」
「那就好。」談情向他投以安心的眼神,「是不是餓了?要不我們先讓老師暫停一下。」
「不用,我喜歡餓著。」祝漣真緊抿嘴唇,拒絕交談。
另一邊的討論進入尾聲,gk笑著拿出手機,說:「koty,你是太久沒回來過,總忽略國內不同年齡層的聽眾喜好有多大差距,我先給你聽我外甥的歌單。」
音樂一響,成員們都不約而同地說出一個韓國女團的名字,koty甚至還能跟著哼上幾段。
這首播到半截,gk悄悄點開朋友圈,找到自己二姨在早晨分享的《愛情很殘忍(dj勁嗨版)》,調大音量外放。k-pop舞曲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組44拍節奏型的套鼓,強烈的「動次打次」搭配合成器音色,讓所有人都頭皮一陣麻。
koty臉色驟變。然而這還沒完,表意直白的歌詞緊隨其後,什麼「戀上你柔軟的唇」「你卻視我為瘟神」,瞬間給他造成文化衝擊。
幸好gk心地善良,及時關閉了播放器。可那陣旋律還在koty的腦子裡揮之不去,他趕緊挪椅子湊向祝漣真,央求道:「你快說點髒話給我洗洗耳朵!」
祝漣真不耐煩地貼到他耳邊,小聲說:「傻逼。」
「好優美的中國話。」koty頓時神清氣爽。
他這下承認自己見識短淺,不再拿受眾群體的問題與製作人來回拉扯。
眾人不同的意見磨合得差不多,整個下午就用來練歌,試唱,然後不停地重錄。到了晚上十點才暫時收工,koty留下繼續錄rap,其他人回家休息。
祝漣真剛穿上外套,見紀雲庭直接匆忙走了,臨走前還捧著手機像是要給誰打電話。他一琢磨,想起裴俏上次說隊長又跟前女友糾纏的事。
「哎,你最近跟庭哥聯絡得多嗎?」祝漣真叫住談情。
談情簡單回憶了一下,說:「你指的如果是私事,那他應該優先找你。」
祝漣真答:「他找我只會被罵,所以他現在什麼事都不跟我說。」
自己早在小學就認識了隊長,倆人一起進公司,算得上半個兄弟,以前常互相傾訴煩惱。可自從紀雲庭陷入情感問題無法自拔後,祝漣真就越來越與他志向不合。
「你擔心他感情用事?」談情看穿祝漣真的想法。
「他感情用事不是很正常?戀愛腦一個。我更怕他又像那次假割腕似的丟人現眼,我媽過年都囑咐我少跟他混……」
他話還沒說完,付榕這時經過他身邊,輕飄飄地丟下一句:「紀雲庭可能打算破壞別人婚姻。」
祝漣真震住。
談情雖然也面露驚訝,不過還是冷靜地問付榕:「最近的事嗎?如果裴姐知道隊長心思不對勁兒,肯定早就出面勸阻。」
付榕一貫事不關己的隨意口吻:「我只是不小心聽過他打電話,說什麼前女友下個月結婚,他想推遲工作時間。」
「合著『破壞別人婚姻』是你猜的呀?」虛驚一場,祝漣真鬆口氣。都怪付榕剛才的說法充滿狗血倫理的意味,害他下意識以為隊長跟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