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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方姿不願意回來的原因。
早在九年前她就怕了。
姨夫本來就繃著一張臉,聽到不愛聽的話題,頓時壓不住脾氣,「吃的好好的,非要提這些破爛事!」
他的用詞讓方雪梅皺眉,瞬間拔高聲音:「怎麼就是破爛事了?錯就是錯了,說都不能說?!」
「你說錯了就是錯了?那你去給平反啊!隔三差五墨跡一次有個幾把用!」
「爸!你這是幹嘛啊!」李星辰趕忙出聲打斷。
筷子一摔,李海軍騰地站起來,「不吃了,倒胃口!」
平時兩人也會因為這事爭執,但從來沒有這麼嚴重過。
昨天邀請方姿來的時候,李海軍臉色就不好。但都是親戚,再加上以前關係一直很好,母子兩個誰都沒想到他會讓場面變得這樣難看。
方雪梅臉上青白交錯,扭頭罵了一句:「你他媽有病!甩臉子給誰看!」又連忙跟方姿說,「你別理他啊!歲數都長狗身上了。」
方姿放下筷子,起身:「您去看看吧。我買了下午的票回去,時間也差不多了。」
李星辰連忙說:「那我送你吧。」
「不用。我走了小姨。」
「小黛……」
門輕輕關上,方姿在門口立了幾秒,表情淡了下去。
——
啪——
鄭南風抽一張紙巾把手上的屍體擦掉,又撓了撓小腿。
「這死蚊子怎麼只咬我不咬你?」
陸焰坐在竹椅裡,伸了伸長腿,「你和它們血緣相近。」
鄭南風咬著煙,「你他媽才跟蚊子是近親。」
滿天星光,月亮朦朦朧朧地掛在天上。小院裡,飄著茶香。
兩個男人一左一右,中間隔了一張放著茶海的四方木桌。
鄭南風認識陸焰是蹭飯蹭來的。十二歲和父母來到北雲,兩個大人白天黑夜的賭,鄭南風天天自己在家。有東西就自己做,趕上沒有了就看哪家吃飯過去蹭點兒。吃完給洗碗擦桌子。
陸焰六歲時被向玲接走,寒暑假有時間就回來,一來二去跟這幫損友就這麼認識了。
「這麼好的夜景我怎麼跟你在這鬼混。」鄭南風猛抽了口煙。
陸焰沒理他的抱怨,把玩著小茶杯,「有訊息嗎?」
「有,但不是什麼好訊息。」
他轉頭,桃花眼眯了眯。
鄭南風把煙按進菸灰缸,「顧野那孫子有可能離開江市了。是不是那人給他通風報信了?」
「他沒那膽子。」
傅東乙在那鎮著,李煜知道金鼎是他的之後態度變了很多。說到底,他和顧野那點交情就建立在錢上。李煜做過什麼事現在也不是秘密,犯不著再為這個得罪他們。
「一個多月過去了他還藏的這麼深,我估計從你那得來的錢他也沒敢動。」鄭南風嗤之以鼻,「現在可能每天抱著那點不義之財心驚膽戰。」
陸焰咬了下腮幫,「他要是怕,就不會這麼做。」
顧野外表斯斯文文,野心卻不小。自己把他當兄弟,末了卻被不動聲色地擺了一道。
良心不安?
那他真不信。
「要不是伯母,我真建議你直接報警。」
除了陶藝,陸焰做什麼在向玲看來都是不務正業。開公司前她就已經放話,這事如果不成,陸焰以後就老老實實回去做陶藝。
現在還真讓她說準了。開公司的事不僅沒成,還落了個人財兩空。
他這次來北雲,向玲不知道實情。只當他心情不好來散心。
陸焰忽然想起方姿。她來這裡,也是為了找人。
「最近是不是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