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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除了前天去試了婚紗,水萌這幾天幾乎沒怎麼走出過病房門。除了吃飯睡覺,剩下的大部分時間都用在了看劇集上面。
14歲出道,從最開始演鄰家妹妹之類的小配角,惡毒卻痴情的女二號,漸漸的能夠獨當一面,聰慧睿智的女主角,平淡溫馨也好,蕩氣迴腸也好,撕心裂肺也好,螢幕上徐徐流淌的影像,她看著這個女孩於光影交錯中一步步走來,褪去青澀的外表,爐火純青的演技臻至佳境。
心裡不知是什麼滋味,真正的演員退場了,她卻必須硬著頭皮演下去。
播放器播完一集,儀器發出滴滴的提示音,推針裡的藥液也差不多沒有了,按下暫停,她側轉身體,撩出床頭的按鈴按了下去。
當班護士很快拿了新的一袋鹽水進來,朝上面看了看,“醫生說你呼吸道有點感染,所以今天加了抗生素。是西園寺水萌嗎?”
水萌摸摸有點乾燥疼痛的喉嚨,點點頭。
帶著面罩的護士小姐掛起輸液管,將末端的皮管拔出,連線在針頭上,替她調整好了滴速,在床尾的記事本上劃了一下,就拿著空了的輸液袋出去了。
透明的藥液流入靜脈,胳膊上傳來細細的涼意,水萌略微動了動手臂,自由的右手輕點滑鼠,開啟了下一集。
注意力全部被畫面吸引,幾乎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
幾乎是突如其來的,水萌感覺到不對。
面龐猶如在火爐上方,一陣一陣蒸騰似地發熱,全身的力氣好像被迅速抽光,心臟跳動的像要從胸口跳出,連氣都喘不上來,煩躁和驚慌的瀕死感鋪天蓋地,讓她無處招架。
她大口的喘息著,長按叫鈴,然後顫抖著手去關輸液開關,卻不料上下滾動都沒辦法降低滴速。急救知識告訴她此刻應保留靜脈通道,但是在開關失靈的情況下,情急之下將手背上的針頭拔了出來。被膠帶固定的針頭在粗魯的動作下劃破了手背,有鮮紅的血液從傷處洇出,落在雪白的被子上,綻開朵朵妖冶的血花。
水萌倒在床上,一手按著胸口,竭盡所能的深呼吸。
透明的塑膠管劇烈晃動如死神漸漸迫近的腳步,眼前越來越模糊,意識像怎樣用力都握不住的指間沙,不受控制的寸寸流逝。
我,就要死了嗎?
冰冷又明亮的色彩充斥她的世界,身體像一隻折翼的鳥兒,不斷不斷墜落深淵。
隱藏的脆弱在蠱惑她:或者,這樣也好。
纖長如蝶的睫毛微微顫
4、第四章 死裡逃生 。。。
動,失焦的瞳孔收放,無辜的似乎初生嬰孩樣,縱使對將往的世界一無所知。
她朦朦朧朧的看向房門的方向。
一道白色的影子,被日光氤淡了輪廓,彷彿幻覺。
如果死亡是逃離這荒誕夢境的唯一方法,誰又能保證我將去的地方要比現世幸福。
我不想死,我不能死。
我犯了什麼錯,我為什麼要死?!
求生的本能強烈的可怕,一瞬間她睜大的眼睛,殘餘灰燼裡閃動的火光,迅速燎原,明淨的彷彿沉澱千年,剎那光華令天地失色。
她強烈的掙扎著,朝著那裡伸出手,輕輕吐出聲,恍若呼喚:“救我……”
血壓下降引發的靜脈萎縮,導致穿刺變得異常困難,縱使是經驗豐富的老護士也是滿頭大汗。
忍足侑士看向懷裡的人,病態的潮紅已經褪去,蒼白的面孔因為難以忍受的疼痛冷汗涔涔,長睫如寒風中羸弱的枯葉蝶沾滿惶恐不安。意識卻尚未清醒,如同雪地裡貪戀溫暖的小狐狸,緊緊抱住他的腰不肯鬆手。
及時注射地塞米松和腎上腺素,並給予氧氣吸入,經過及時搶救,水萌的生命體徵總算穩定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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