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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在如此關鍵時刻對你深信不疑,為了實現天下太平,王已經失去了太多,身為臣子,我由衷希望王這一次不用再失去。”
聽著扎庫司意有所指的一番話,月魄心絃一震,不由得動搖得更加厲害,她卻依舊面無表情,不發一語的舉步離去。
強風依然飈戾,黃沙依然飛揚,似乎要將她的發,她的衣,她的心,她的靈魂全都吹到遠方……
就如同他離開的那一日。
握緊腰間匕首,她不禁轉身望向古爾斑通的方向,忽然想起這是他離去的第四十三日,也是她將匕首留在身邊的第四十三日。
內戰才剛開始,她卻開始感覺到漫長,而眼前的沙漠是如此的空洞荒涼,彷彿就像是她此刻的心。
第7章(1)
沒有人料想到,月魄竟是一語成讖!
當塔克幹族長緊急調派人馬趕往西方水源地時,西方的天空卻已是是烽火連天,大批人馬就在半路上親眼瞧見一處處烽火在天地間蔓延,混著熾豔的晚霞,彷彿要將天空燃燒殆盡。
沒多久,就連南方一處隘口也燃起了烽火。
巴丹族越過西方水源地一路直衝南方一處隘口,和南朝軍隊無預警南北夾攻,殺得所有駐軍完全是措手不及,雖然所有人死命抵抗,卻還是因為兵力相差懸殊而淪陷,在各方援軍趕來之前,南朝軍隊已有兩千人馬透過隘口。
趕來的援軍只能緊急包圍住隘口,與潮水般湧來的南朝軍隊搏命廝殺,阻擋更多人馬入侵,壓根兒無力追回南朝的兩千大軍。
烽火。
狼煙。
號角聲。
當落日燃著烽火緩緩自天邊沉下,所有人的心也跟著重重下沉。
南朝兩千大軍加上巴丹族的三千大軍,兵力幾乎比塔克幹族多了一倍,加上南方邊境出現漏洞,各個南朝軍隊蠢蠢欲動,為加強邊境防守,阻止更多南朝軍隊乘隙入侵,所有邊軍全都進入緊急狀態,壓根兒無法派兵增援塔克幹。
五千大軍勢如破竹,一路自西方水源地長驅直入,縱然塔克幹緊急派出軍隊阻攔,卻仍然不敵五千大軍的勢力,被打得節節敗退。
不過十日,大軍已迫在眼前,而以塔克幹目前僅存的兵力,已是毫無勝算。
趁著夜深入境,南朝軍隊和巴丹族的軍隊在遠方起灶歇息的時候,塔克幹族長領著一小隊人馬緊急回到營地,並召集族裡所有的老弱傷殘,作出這一生中最沉痛的決定——
“從現在起,所有人立刻收拾行囊包袱,騎上族裡所有的馬兒駱駝,馬上往騰格里逃!”拄著木杖,扎庫司大聲宣佈。
“什麼?”所有人狠狠一愣,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所聽見的。
“不,我們不走!”下一瞬間,一半以上的族民全都高聲抗議。
“我們要死守塔克幹,我們絕不拋棄自己的族民和家鄉,我們可以戰,我們不怕死,就算真的註定要死,我們也不分開!”
“不錯,我們絕對不逃!”
面對塔克幹族長的命令,族裡的老弱婦殘紛紛吶喊抗議,突如其來的喧囂聲嚇壞婦女懷中沉睡著的嬰孩們,嬰孩們個個張嘴哭喊,讓被喚醒的幼兒們也害怕得落淚啜泣,所有人全都緊緊捉著母親的衣襬不放。
在大軍節節逼近的這十日裡,即使三歲大的幼兒,也已深刻感受到那生離死別的悲涼氣氛。
他們已經失去太多浴血奮戰的戰士,如今就連家鄉也要失去了。
“全都不許抗令!”塔克幹族長將手中木杖用力朝地上一敲,厲聲斥喝所有人的抗議。“這是我最後的命令,我沒能為王保住塔克幹,至少要保住你們全部,我已緊急傳訊給騰格里族長,一到邊界就會有人保護你們,所有人各自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