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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沒機會了,除非謝君南移情他人。
但不知道怎的,武臨清覺得這種情況不太可能。
事實也是。
若謝君南是那麼容易移情的人,當初就不會在武臨清特意帶著灼華去刺激他的時候,而輕易的轉身走了,更不會在灼華死後,還為灼華去相國寺求求菩木,如若那些都沒有了,自然也就沒有今日之事了。
「我的這輩子該如何過,我心裡清楚,但是你的這輩子,註定是暗無天日了」。
武臨清明顯怔住。他詫異地朝謝君南看去:「你……不殺我?」。
回答他的,是謝君南那一聲不屑的輕笑。
謝君南真的不殺他,万俟修也不殺他,他們都只把武臨清關在暗房裡面,一日兩餐,吃不飽也餓不死,四周銅牆鐵壁,除了有一個他如今根本就爬不出的天窗之外,這裡再沒有半點縫隙可以讓他接觸到外面的世界。
他被囚-禁了。
這一囚禁,他就再無可以出去之日了。
只有一個人的日子,是寂靜的那樣的可怕,長久的寂靜中,人的神經是最脆弱的,也是最容易胡思亂想的。
他總是想起與謝君南交好的那些日子,想起當初在花溪村與灼華認識的那些日子,同樣的,也總是想起,灼華看著他的眸光,從當初的光輝熠熠,逐漸變得黯淡無光……
悔否?
恨否?
但那有何用?
人死不能復生,失去的也不可能再回來。
在這樣的地方,武臨清這一關,就關了一輩子。
這一輩子,何其漫長,長得武臨清都已經麻痺了,再沒了當初的那些剛烈,連尋死都沒了勇氣,只是日復一日地或者,養著看著天窗外的鳥兒飛過……
而謝君南……
他也是一日復一日的過著。
但卻不是在朝堂,而是在林間,是在城外西北方向的林子裡,搭了一間草屋,閒暇時他便在屋裡作畫,或者是在院子裡的樹下歇息,清晨時,他總會領著籃子,前往林中溪水河畔,這裡,立著灼華的墓,他每日都會過來,或是過來清掃,或是來這裡閒坐,日復一日,寧靜悠遠。
墓碑裡的人,或許早去投胎轉世去了,或許是還在什麼地方等著被鬼官安排,謝君南都不知道,不過他今日過來,只在這裡坐了片刻,就發現這墓碑後,居然有條小花蛇,鑽了出來,仰著頭,就這麼盯著謝君南看。
謝君南不由得驚奇,他沒有亂動,也不知是害怕會驚掃了這隻小花蛇被它咬了,還是會將這小花蛇給嚇跑了。
沉吟了許久,謝君南拿出他祭奠灼華的果子,掐碎了幾瓣,放到地上。
小花蛇似乎歪了歪頭,須臾了才緩緩朝前行去,低著頭像是在嗅著那些東西。
這一幕,讓謝君南不由失笑。
倒是個有靈性的。
「四郎」林子後,有人聲傳來。
謝君南還沒抬頭,就瞧見那小花蛇似乎受了驚嚇,嗖地一下,又朝著墓後鑽了過去。
万俟修大步而來,看他這怔愣的樣子,不由得蹙眉:「沒想到你今日今日會在這裡」。
謝軍淡淡一笑,嗓音溫和如風拂過:「原也無事可做,便四處走走,想起今日是他的祭日,便過來看看」。
万俟修對此並不相信不由得皺起了眉:「灼華去了快十九年了,你年年都來此祭奠,比我這個當小舅的都還要上心幾分」。
万俟修往墓碑前跟前走了幾步,他蹲下身,盯著墓碑上的幾個字看了許久,忽而感嘆一聲:「當年如若我能早些回京,便能將你與灼華的婚事成了,而不是讓他被人矇騙……那樣的話,灼華不會死,你也不會……」。
謝君南眸色微閃,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