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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並非是為我自己……我只是……」
「我知道,如果你堅持要告她的話,我會撤訴」不等她說完,顧南風就打斷了她的話,微偏了頭不去看她難過的眼神。
「好,我知道了」蕭敘白鬆開了扶著她的手,「我去處理,你好好休息」
說罷轉身離去頭也沒回,背影決絕中還有一絲寥落,讓顧南風慢慢紅了眼眶。
即使千般萬般不願意,她還是應了自己的要求,那樣的高傲的人肯一次又一次為她放低了身段,拋棄了底線也不是不感動的,只是在經歷了這麼多波折之後,對愛情已經再無期待,無論是她還是葉秋都一樣。
「犯罪嫌疑人葉秋,你已經被取保候審,出去後要保證隨傳隨到,不得再違法犯罪」在被關了一個月後,鐵門咣當一聲開啟了,葉秋跟著獄警神色憔悴地往出去走,看見外面的陽光竟然有一絲不適應,微眯起了眼睛。
「去哪交保釋金?」她愣了半天才回過神來。
「已經有人交過了」
葉秋唇角的笑意有一絲苦澀,拖著沉重的步伐慢慢往外走,站在大街上不知道還可以去哪,看著人來人往的街道,一種孤寂感油然而生。
不知不覺中還是打車來到了醫院,只有自己知道那一刀用了多大的力氣,她胸口滲出的血跡觸目驚心成為了她多日來的噩夢。
問清了護士她在哪個病房後,就循著樓梯慢慢尋了上去,午後的走廊裡很安靜,日光灑落了斑駁一地,她透過玻璃窗望去,病房裡並沒有人。
倉促的回頭,走廊外的梧桐樹葉片片凋零,像枯葉蝶一樣飛舞從半空中墜落,堆積滿了整個林蔭小道。
有人腳步聲窸窣,踩過落葉枯枝輕響,伴隨著輪椅摩擦在地面上的沙沙聲,葉秋慢慢紅了眼眶。
「累麼?」在經過了那樣激烈的爭吵過後,蕭敘白依然可以對她很溫柔,將手裡的毛毯蓋在了她腿上,輕聲道。
顧南風搖了搖頭,剛好有梧桐樹葉飄落在了她的膝頭,紋路深刻清晰不似掌紋的模糊,有人說掌紋凌亂的人這一生顛沛流離,無枝可依,和身邊的這個人也是相遇了再離分命運又將她們牢牢聯絡在了一起,彷彿有一條無形的線在牽扯著她們,逃不開的宿命。
她攤開自己的掌心盯了片刻,忽然有一隻溫熱的手覆住了她,掌心乾燥溫暖,她抬頭映入了她清澈的眼眸裡。
「在看什麼?」
「沒有」她想抽回手被人牢牢握住,蕭敘白的眼底帶了一絲認真。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是不是在想本以為這麼多年過去了你好不容易離開了我,現在又回到了我身邊覺得很不可思議」
她吃驚地睜大了眸子,這個人居然真的可以看穿她的心思麼?
「我倒是覺得這是上天給我的一個贖罪的機會,只是南風,你把自己封閉的太久了,你不想給我這個機會,也不願意給我這個機會,一個重修於好的機會」
她無助的時候會下意識地揉搓自己的衣擺或者手中任何東西,不知不覺間樹葉被揉捏的不成樣子,她鬆開手從指尖無助地跌落,顧南風闔了一下眸子。
「我現在……」
「你現在還愛我對嗎?」
顧南風搖了搖頭,臉上有一絲掙扎,「不……我沒有……」
「既然你不信,那我們來做個實驗」蕭敘白拉住她的手放在了自己胸口,「能感受到麼?」
一下一下的心跳沉穩有力,很清晰,掌心裡的飽滿柔軟讓顧南風倉促地紅了臉,想要抽回手的時候,她忽然俯身在她額頭印下一吻,雲淡風輕稍縱即逝。
在這種靜默裡,顧南風屏住了呼吸,幾乎忘記了眨眼也因此沒有錯過她眼神裡的溫柔平和,彷彿能穿透一切苦厄給她溫暖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