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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緩緩的後背靠在走廊的牆壁上，「談什麼？」

言洛的手指敲了敲桌面，「這世上你應該是最瞭解我的人，我以為你已經知道了。」

對徐緩緩而言，前面那句話可不是什麼好話，不過她的確能想到言洛想說什麼，「我拒絕。」

「我就知道。」言洛嘆了口氣，語氣裡有著一絲無奈，「真搞不懂你，結果不都一樣嗎？」

徐緩緩對於他的說法自然不會認同，眉心慢慢擰起，語氣也冷了下來，「受到法律的制裁和被你殺死能一樣嗎？」

那邊沉默了兩秒，輕笑聲先傳來過來，徐緩緩先是覺得莫名，然後又聽到了言洛的聲音，「所以說如果龔祁易要殺我，你也會救我？」

為什麼會想到這個？徐緩緩抿了抿嘴道：「在你被誰殺死之前，我會先抓到你。」

徐緩緩的聲音慢慢傳入他的耳裡，言洛閉上了眼睛，嘴角噙著笑，「那就是會救的意思了，我挺感動的。」

另一頭的徐緩緩不懂他感動什麼，便轉移了話題，「龔祁易給死者拍的照片你應該看過吧。」

「看過，挺無聊的。」言洛輕哼了一聲，明顯對龔祁易的作品不屑一顧。

「那就別做任何多餘的事。」徐緩緩怕的就是言洛在他們之前先找到了死者的屍體，故意毀掉證據。

言洛還思考了一下，然後問她：「那如果我什麼都不做，你會請我吃飯嗎？」

徐緩緩回答：「牢飯的話可以。」

「呵。」言洛輕笑，「真是無情。」

下一秒，言洛收斂了臉上的笑容，換上了難得嚴肅的語氣，「徐緩緩。」

「嗯？」徐緩緩感覺他有什麼話要說。

「如果有一天我覺得玩膩了……」

後面那句近乎於低語，徐緩緩感覺他還說了什麼，但一個字也沒聽到，「你說什麼？」

然而奇怪的是下一刻言洛卻掛了電話。

聽到結束通話的聲音，徐緩緩一愣，話沒講完就掛了？她看著手機螢幕，直到螢幕變暗，依舊不知道他最後那句說的什麼，可徐緩緩心裡總是有一絲不安，但現在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她晃了晃腦袋，把手機放在口袋裡走回了刑偵隊辦公室。

而此時周齊昌有了發現，「去年的3月12號和6月9號龔祁易去過同一個地方，在同一家便利店刷過卡，都是晚上11點左右。」

「什麼地方？」

周齊昌說出了準確的地點，「nh區的環城路那裡，我查了高速公路的監控，他都是是晚上9左右過的收費站，到了12點再返回的。」

在兩名死者失蹤的那一天龔祁易都幾乎在同一時間去了離他居住的地方很久的nh區，還是同一個地方，那麼只有一種可能性來解釋，「他把屍體埋在了那裡。」

高臨推斷之後問：「他是在哪裡下的車？」

周齊昌搖了搖頭，並不能看到，「因為那裡很多路都沒有安裝監控，所以有大概50分鐘的時間沒有被拍到。」

高臨又問：「他去的時候最後在哪條路上被拍到？」

「何翔路。」

高臨開啟了s市的地圖，在上面找到了何翔路，按照他行駛的車速，五十分鐘的時間，埋屍體差不多需要半個小時，「十分鐘的話，大概十公里。」他在地圖上劃了一個圈，「應該就在這個範圍內。」

確定了龔祁易埋屍體的大致位置，高臨安排所有的警員都立刻前往那裡，徐緩緩拿著地圖又去了審訊室。

龔祁易一看到又是她，隱約的驚慌之後便是厭煩，「怎麼又是你？」

「還在局裡的所有人都去找鮑柯永和谷曉妍的屍體了，只有我了。」徐緩緩將地圖攤在他面前，在看到他的表情後，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