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2/5 頁)
。他一時又是受寵若驚,又是膽戰心驚,支支吾吾說道:“小的……小的……沒什麼事……”
他當然不敢亂說自己的私心。這梁府少主,盧得貴可是清楚得很。凡是他認為無利可圖的事情,絕不會去做。而盧得貴這件事,純粹是為了自己的私利慾望。偏偏打著梁府的旗號,還賠進去一頭耕牛。若是讓少主知曉,自己還不得少層皮?
那少主卻冷哼一聲,一雙眸子盯著盧得貴,似乎要把他心裡的話都看透。
盧得貴難以承受這等壓力,撲通一聲跪下了,照實說道:“不敢瞞少主,是……小的在街上受了侮辱……想……想來找幫手……”
少主早就看見他鼻青臉腫的模樣,這才會有這麼一問。此刻聽盧得貴回答,與自己猜測的不差。
他揚了揚聲:“哦?在梁城,還有人敢動梁府的人麼?”
盧得貴聽他口氣,似乎對自己並無責怪之意,頓時氣勢壯了,大聲道:“可不是嘛!那小子打在奴才的臉上,就是打在少主的臉上啊!”
少主呸了一聲。旁邊那中年武師冷笑道:“盧得貴,你是什麼東西?居然把自己的臉與少主的臉相提並論?”
盧得貴慌忙糾正:“是是是,奴才說錯話了!是打狗也得看主人啊!那小子打我,就是在損少主的面子啊!”
梁少主對這等話並不感興趣,冷然問道:“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到底有什麼事?”
盧得貴連忙答應著,將街上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不過他卻將自己要搶吳萍兒為妾的事情,略去不提。
梁少主始終不發一言,連表情都如古井不波,一絲觸動也沒有。聽完了講述,他忽然冷笑一聲:“盧得貴,你這手段也太拙劣了些!你假裝好心,借牛給吳老頭,卻又暗中指使那賴皮狗殺了耕牛,攛掇吳老頭賣肉,再捅到官府。你為了什麼?為錢?為人?”
盧得貴聞言,兩腿不由得顫抖起來。這件事他自忖做得天衣無縫,想不到少主人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一下就猜到了。
到此刻,他再也不敢隱瞞,一五一十,和盤托出。
少主沉默了半晌,旁人不知他在想什麼,誰也不敢打斷。“哼!”青年忽然開口,“這等雕蟲小技,聰明人一眼就看出來了,還用著費這麼大勁麼?”
蹲了一頓,他又道:“你說,那個叫陳奧的,是新任知縣?這樣的青年公子,斷案很有手段,還敢動手打你……梁城可是很久沒有來過這樣的知縣了……這新任知縣一個月前就該上任的,我還以為他不敢上任了呢!原來……”
旁邊的中年武師,乃是梁府護衛統領。他沉聲道:“少主,要不要……”說著比了個手勢。
少主搖搖頭,笑道:“這人有點意思。帶上我的名帖,去縣衙請知縣大人來府上。我要為他接風洗塵!”
陳奧在街頭逡巡了半天,也沒有找到自己的驢,只得徒步走向縣衙,邊走心裡邊罵:豈有此理,豈有此理!連縣太爺的坐騎都敢偷!等我到了縣衙,召集衙役全城搜捕!
正想著,抬頭就見一幢大宅院。門前兩尊石獅子,瞪目而視。兩扇朱漆大門敞開,當中門楣上一塊匾額,上書“梁城縣衙”四個大字。
陳奧心頭一喜,終於到了!
然而細細一打量,卻讓他一頭霧水。只見這縣衙大門朱漆剝落,門口不要說沒有站崗的衙役,就連站崗用的水火棍,也隨意丟在一邊。
一旁的鳴冤鼓居然破了個大洞,牛皮撕開隨風飄舞。鼓槌斷折,另一半不知被誰偷回家燒火了。
瞧見這破敗情景,陳奧還以為來到了荒宅。他耐著性子走進大門,繞過黯淡無光的滄海紅日照壁,遠遠看見正前方縣衙大堂屋頂上已經生了幾叢雜草。
大堂裡一個人影也沒有,水火棍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