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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裡忽然靜得可怕。
劉湛的靈魂來自二十一世紀,那是一個高度自由的社會,他一刻也忍受不了這種感覺,劉湛的靈魂深處一直吶喊著必須掙脫!
宋鳳林忽然發現自己一直壓抑的心有了出口,沒錯,就是這種朝不保夕一輩子被拘在方寸之地隨時被殺還無法反抗的日子,就是這種日子使他放棄自我自暴自棄。
劉湛堅定的說:「我不知道這樣做可不可行,最終可以做到什麼程度,但是我想如果我擁有了自己的勢力,起碼危險到來時我不至於被動,我不喜歡被動等死。」
劉湛直視宋鳳林。「還有,燕人正在攻打北疆,殺了多少無辜百姓,燒毀了多少村莊,你看縣城外的流民都是從前線逃難來的百姓,他們來犯,我們復仇有何不可。」
宋鳳林良久不語,劉湛以為他會罵自己不自量力痴人說夢,以為他會說出一二三四五條讓他無法反駁的理由來要他放棄。
「你就不怕燕兵殺上山來?」宋鳳林問。
劉湛道:「上了山就是楚地,齊雲山何其廣袤,除非燕兵大舉上山,只要是小股士兵上山都不足為懼,我們偽裝成山匪,燕人估計也看不上眼,我意在聚集資金和勢力,前期不會做得太過。」
宋鳳林蹙眉沉思。「山匪畢竟名不正言不順只能躲在暗處,行事諸多不便。」
劉湛洩氣說:「我曾經想過投軍,奈何出身擺在這,去了也是當炮灰的命,不會有多好的出路。」
宋鳳林像是得了啟發。「既然你想過從軍何不花錢買個小兵官,像通天關那種苦寒之地別人避之不及,你若願意去又願意另給一筆孝敬,我想那沛縣令不會拒絕,項時,你在關中培養自己的勢力便一切都名正言順了。」
劉湛如醍醐灌頂。「對!我怎麼沒有想到!」
劉湛看向宋鳳林的眼神更是喜愛得熱烈。
「你覺得花多少錢合適?我手上只有五十兩銀子。」
宋鳳林耳朵通紅的避開他的視線。「這種邊陲小地的山城關之主想必不會是正規兵官,許是不入流的總兵百戶一類,我聽說縣城商戶給孝敬少的幾兩多的幾十兩數目並不大,買一個旁人避之無不及的山城關小兵官百兩應該足夠。」
一百兩銀子對此時的劉湛來說也是一筆大數目,開春之後野豬又活躍起來,他上山野獵也不可能像冬季那樣動不動掏人老巢一窩端。
「不著急,辦法總會有。」宋鳳林又寬慰。
這些日子各家都在忙著春耕,劉湛也不可能在這樣重要的日子帶小弟們上山,賺錢的事只得暫緩。
既然決定要把齊雲山周邊地理搞通透,劉湛乾脆粘著宋鳳林研究地域志。
劉湛覺得光是想像太難理解,於是他用建房剩下的木板做了一個三尺見方的木盆,盆裡用泥土苔蘚石頭模擬出山勢,又用木塊削出小方塊做房子,做成了一個簡陋版的沙盤模型。
劉湛那手狗爬字沒辦法看,繪圖的工作自然只能由宋鳳林來做。
炭爐上文火煨著茶,茶香飄溢。
自從劉湛知道宋鳳林畏寒手足冰冷便總愛抱著他的腳,一開始宋鳳林十分不適應,每次總要掙來奪去的鬧騰上一陣,但每次總是他敗下陣來,慢慢的他也放棄了抵抗。
這日兩人看到了有爭議的地方,劉湛在沙盤上擺來擺去都拿不準,宋鳳林等他拿主意不知不覺竟睡著了,這一覺睡得十分舒服,夢裡暖洋洋熱乎乎。
夢醒之後宋鳳林看到自己竟然緊緊依偎在劉湛懷裡,劉湛一手摟著他,一手拿著《天下地域志》研究。
劉湛見他醒了立即毛遂自薦。「我給你當暖床怎麼樣?我睡覺不打呼也不會亂動。」
宋鳳林。「……」
劉湛每日都在毛遂自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