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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求劉學淵的都是底層老百姓,也不怕會引起皇帝注意,再說了皇帝光顧著打仗也管不了他們了不是?
劉學淵本人是完全沒有開學堂的心思,但是架不住劉湛先給老太太洗了腦,又三不五時的慫恿全家人,而最終讓劉學淵點頭同意的理由卻是因為劉學逸。
別看劉學逸現在自暴自棄,其實他也有秀才的功名。
劉家風風火火地動了起來。
先是花了四兩銀子在劉家屋後圈了一塊空地,因著劉家是軍戶他們現在住的房子算公家的,這自己花錢買的地便算私產,可隨劉家自行買賣處置。
買了地接下來是蓋房子,在山上蓋房不用花錢買材料,只需要給幫忙的鄉親們管兩頓飯。
劉學淵按四合院的樣式設計,用泥胚做外牆稻草蓋頂,雖然簡陋但是樣式周正。
正屋為真知堂給一心考科舉的學子上課,東廂為蒙學堂顧名思義給孩子們上課用,西廂隔了三間房做宿舍,裡面蓋的是大通鋪一間房可住十人,門廊左邊角房是廚房,右邊角房是學子的公共書房。
劉學淵給學院命名為雲中書院,當雲中書院的牌匾掛上大門,在這窮鄉僻壤的山村裡也頗具氣勢。
劉家選了個黃道吉日祭拜天地。
當天天蒼村附近十里八鄉的鄉親都來了,這可是齊雲山上的第一間學院,附近幾條村的百戶長都親自帶了禮過來恭賀,甚至沛縣令也差人送來了賀禮。
這一天,劉學淵三兄弟都穿上新做袍子,白色的道袍外套黑色的無袖襟衣,頭上帶黑紗綰巾,標準的教習裝束。
雖然都是普通布料,但就這通身的氣度已是折服了所有人,劉學淵臉上也出現久違的自信。
雲中書院第一批招收的學生有二十四人,因為來求學的全是普通百姓,劉學淵並沒有定下很高的束脩,可以給錢也可以給糧食。
劉學淵又給雲中學院定下一系列的規矩,住在附近鄉村的學生可以走讀,每日按時來上課便行,乾糧自備。
至於寄宿的學生,書院按月收五十個銅板的床位費和三百個銅板的伙食費。
學生筆墨紙硯自備,蒙學堂暫時不需要筆墨紙硯。
相比其它縣城的學院,雲中書院的入學門檻相當低,即便開學後依然陸續有富裕一些的農戶把孩子送來入學。
劉湛給雲中書院算了一筆帳,買地蓋房打造桌椅傢俱還有買書籍教材一共花了十五兩整,至於束脩收入,蒙學堂的人數雖多但是束脩很低,也就真知堂有些富餘。
一年算下來束脩的收入刨去日常買筆墨紙硯花銷,能剩下十兩銀子純利算不錯了。
一兩銀子是一千文,十兩也就是一萬文,如今齊雲山上的粗糧價已經漲到粗糧三百文一斗,十鬥是一石,書院一年收入約粗糧三石多點,這樣一對比想靠書院收入養活一家人不現實。
當然,齊雲山上的糧價高得離譜是一個重要原因,以錢買糧並不伐算,甚至錢銀沒有糧食值錢。
這個虛高的糧價恐怕短時間內都不會下降,想養活一家子人還是得種地,那十畝田依舊是劉家的根本。
劉湛略失望但並不灰心,錢賺得不多名聲卻是打響了,在齊雲山有了人脈關係以後不愁沒有出路。
此時劉湛的心思也活泛起來了,齊雲山上的水田約十兩至十一兩銀子一畝,呂樹生父子給的禮金還剩五兩,加上最近新收的束脩正好可以買一畝水田。
以後每年書院都有十兩的盈利每年能買一畝水田,這可是私田,交稅只需要十稅三!
這樣一想劉湛哪裡還坐得住忙去找劉學淵說道。
劉學淵幾乎是一口答應。「吾兒想法甚好,土地才是咱們的根本,待日後慢慢積累私產,咱們的日子遲早會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