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回 裙下之臣(第2/2 頁)
哄她高興,可他活了十八年,就沒見過公主殿下這樣的臭棋簍子,下的不好不說,還不許他故意讓著她,天知道他絞盡腦汁才不至於讓她輸的太慘。
殷鬱聽聞李靈幽輸了一下午,只當墨書存心賣弄棋藝,先瞪了他一眼。
然後他才定了定心神,忽略掉那股燥熱,打量著棋盤上的殘局,不難看出李靈幽正處於下風,落後的還不只一星半點,正猶豫如何回答她,就聽對面墨書開口道:
“如此對弈難免不公,不如我與無望大哥重來一局,誰贏了公主就賞誰。”
墨書本意是想要同殷鬱公平較量,好在李靈幽面前露臉。
可李靈幽聽了墨書這話卻不大痛快,好似他篤定她這盤棋任誰來下都會輸一樣。
殷鬱看到李靈幽微微鼓起了香腮,想也不想道:“不必了,就這麼下吧。”
李靈幽臉色好轉,翹起了嘴角。
殷鬱將她這些細微的表情看在眼底,心念一動,伸手拈起一枚棋子,沒急著落下,偏過頭問她:“要是我替您贏了,您打算賞我什麼?”
李靈幽很是大方道:“你想要什麼我就賞你什麼。”
殷鬱抿了抿嘴唇,低聲道:“這可是您說的。”
李靈幽輕推他手臂:“趕緊的。”
殷鬱不再耽擱,抬手將一枚白子穩穩地落在一片黑子中央。
悅竹十分應景地換了一首殺氣騰騰的《淮陰平楚》。
一炷香後。
悅竹的琴聲戛然而止。
李靈幽撫掌笑道:“贏了贏了!”
墨書死死地盯著棋盤上不知何時形成合圍之勢的白子,不敢相信他竟然輸給了一個馬伕?
他哪裡曉得,面前這個馬伕背過幾千卷兵書,生平最擅長的兩件事,就是打仗和下棋。
“承讓。”殷鬱不顯絲毫得意,反而吹捧起李靈幽來:“都是公主前面下的好,不然我也不能贏的這樣容易。”
“是嗎?”李靈幽明知道他在奉承自己,還是免不了高興,這可是頭一回有人替她下棋贏了的。
“趁我這會兒高興,你好好想想,要什麼賞賜?”
殷鬱目光閃爍:“我已經想好了,不過只能說給您一個人聽。”
李靈幽沒有多想,朝悅竹墨書擺手:“你們先出去。”
兄弟兩個略顯難堪,含恨瞥了殷鬱一眼,一起退出門外。
“好了,你說吧,到底有什麼想要的,不好意思叫他們聽見?”李靈幽蜷起腿兒,側倚在棋盤上,一手託著粉腮,一手撥弄著棋子,笑吟吟地注視著殷鬱。
身後的窗欞探入一抹斜陽,不偏不倚照在她如墨似畫的眉眼上,她眉心的月牙兒花鈿活靈活現,活像日落之後就要昇天的月亮幻化成了人形。
殷鬱想起他那褻瀆的念頭,一顆心狂跳不止,只覺得自己萬惡不赦,哪敢再直視她,起身下榻,高大的身軀如山嶽一般傾倒在她面前。
“求公主恕罪。”
“嗯?”李靈幽收斂了笑意,手中捏緊了一枚黑子,半眯著眼睛看他,語氣輕柔地問他:“你何罪之有啊?”
殷鬱輕舔了下嘴唇,嗓子發乾發啞,他緊閉著眼睛,鼓足了勇氣答道:
“我想要……做您的裙下之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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