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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看是一碼事,真的做起來,尤其是在這條件簡陋的古代,竟是累人的很!
尤其是心理和精神的高度集中緊張。
想到這裡,她忽然笑了。
若是前生,怎麼會做這吃力不討好的事,而如今,眼睜睜的看著一個活生生的人,在可以救治的情況下死在自己的眼前,她已經做不到了。
若這裡是戰場,冷夏或許可以毫不猶豫的砍了這人的腦袋,動作乾淨利落,甚至事後不會有任何的內疚愧責,因為那是個你死我亡的地方,他是東楚的戰士,是敵人!
可這裡不是。
下了戰場,他就只是個百姓,也許以後還是大秦的百姓。
來到這裡六年多的時間,她已經被身邊的人無形的溫暖著改變著,肩上有了責任感這一說,失去了什麼得到了什麼,說不上這種改變好與不好,她卻知道,自己比起從前來,人生充實了許多。
這都是戰北烈的功勞吧……
唇角不自覺的彎了起來,冷夏笑的溫軟,唔,那個男人,也該在回東祈渡的路上了。
砰!
一聲巨響在身前響起,震的整個馬車都晃了三晃。
她掀起眼皮,前面曹軍醫已經做完了收尾,那鄧貴的一條命算是保住了。
而發出這聲巨響的,便是在她面前跪著的,一雙虎目&ldo;吧嗒吧嗒&rdo;掉眼淚,掉的她雞皮疙瘩落了一地的,矮壯漢子鄧富。
這一大老爺們哭的是梨花帶雨,掉淚的眸子迷迷濛蒙,望著她的目光是含情脈脈……
冷夏眼前一黑,差點一頭栽下去。
這是幹嘛?
終於這大老爺們哭夠了,雙膝向前爬了幾寸,哽咽起誓:&ldo;恩人,從今往後,我鄧家兩兄弟的命就是你的了!上刀山下火海,若是眉頭皺一下我是你孫子!&rdo;
冷夏真心不想要這孫子。
轉念一想,唇角忽然就翹了起來,她笑眯眯的看著面前的男人,一臉的鮮血看上去絕對沒有她所想像的那種平易近人,猙獰的一腿兒!
鄧富打了個哆嗦,在這醜了吧唧的笑容中,忽然萌生出了退卻的想法……
就見冷夏滿意的點點頭,伸出血紅血紅的爪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在他帕金森綜合症一樣抖動的驚恐中,柔柔道:&ldo;說這些幹嘛,以後就是兄弟了。&rdo;
鄧富真心不想要這兄弟。
心裡對冷夏的敬意和感激無以復加,不過怎麼看怎麼覺得,面前這恩人的屁股後面,正有隻毛茸茸的大尾巴搖來搖去啊……
那種明明將要被陰了,他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的預感,真心驚悚!
鄧富默默的退去了馬車一角,狗蹲著畫圈圈去了。
&ldo;參見公主!&rdo;
就在這時,馬車外響起一陣騷動,緊接著有膝蓋跪地的聲音,一聲見禮齊刷刷的清晰傳了進來。
從車簾往外看去,柳眉頓時高高的挑起。
這女人怎麼來了?
外面在一群跪地計程車兵包圍中的,可不正是蓮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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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節。
冷夏迅速躥起。
借著車廂深處陰影的包圍,移動到馬車最後的一個角落,蹲下身子投奔鄧富,默默畫起了圈圈……
在這艱苦簡陋的行軍路上,蓮公主依舊還是那般驚艷,尖尖的下巴倨傲的抬著,一襲曳地白裙纖塵不染,在陽光下美的彷彿一個發光體,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