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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你真虛偽。」
李良功看到手機上的字,重重拍了一把桌子, 「我這麼多年縱著你們母女,不是讓你們現在跟我造反。」
「爸爸,是縱著還是無視啊。」李桔胸口像撒了把鹽,她以為經年的傷口已經痊癒,可是現在攤開到陽光下, 發現每道傷口還鮮血淋漓。
「爸爸,你不愛媽媽為什麼要和她結婚?」
李良功怒目看她許久,側目看向牆壁:「因為我喜歡一個卑賤的女人,她的身份永遠不能夠走進李家。」
他沉沉呼吸,向來喜怒不露於色的李良功在提到那個他多年養在外面的女人聲音都緊繃起來,放在桌子上的手緊緊攥著,像沉重巨石般。
「為了李家,以前是我,現在到你了。」
「李桔,你恨爸爸,等你站到我這個位置,你就知道我的被逼無奈了。」
「不。」李桔搖頭,打字的手跟著眼淚一齊落下:「我永遠不會把愛的人放在可以犧牲的首選上。」
「那你就是無知。」李良功看她,情緒漸緩,好像自己剛才在一個小孩子面前亂了思緒是多麼可笑的事,他斂了斂衣領,靠上椅背,目光帶著居高臨下的說:「李氏集團不能毀在我手裡,也不可能葬送你手裡。聯姻的事沒有可說的,你出去吧。」
李桔沉默地看他,又問:「爸爸,你為什麼不和媽媽離婚?你真的喜歡那個女人,怎麼會捨得讓她永遠不見天日。」
李良功梟傲的視線落在她身上。
他並不說話,好像只是沉默,就是回答了她的答案。
李桔苦笑,收回手機,轉身木木往外走。
推開書房,宗雅丹僵著站在門邊。
看到她出來,偏頭往外走。
李桔跟上,宗雅丹走到客廳,又恢復她一向的優雅從容,讓錢姨倒上茶水後,端起茶杯悠閒喝起來。
「媽……」李桔拿出手機才要打字。
「放棄吧。」宗雅丹並不看她,只是若有所思地看著窗外,「要是不死心,你可以去看看陸家那小子,和家裡抗爭是多麼愚蠢的決定。」
話雖這麼說,但是李桔真正能看到陸正威已經是兩個月後了,屹立行業頂尖,悠閒從容,驕矜自持的陸正威再出現在她面前,李桔幾乎認不出來。
在這兩個月,李桔相了不知多少次親。
李家股票不斷下跌,行業間風聲鶴唳,願意在這時候伸出援助之手的集團少之又少,李桔又成了一個待價而沽的漂亮花瓶,放在金錢的天平上,準備成為不知哪家願意豢養的金絲雀。
研究院裡經常看到她提前下班去相親,頻繁起來後,大家也逐漸咂摸出味道,有錢人家的小姐還真不是好做的,蒸蒸日上還行,現在這種情況就得犧牲小我成全大我。
可惜李桔就一個,既不可能成全大的,小的也不想犧牲。
寫給解南的信來來回回,對現狀一字也不敢提。
她依舊如被鞭打的陀螺,不停旋轉著碾轉於不同約會場合。
解南的信一月有三四次,最近大概忙起來,李桔寫給他的信一直沒有收到迴音,她先是小抱怨,只是這種鬱悶情緒沒能醞釀兩天就變成了心疼,不知道是不是真如解南所說,他連軸轉的在參加學術會議。
就這樣的高壓忙碌,他還怎麼養得好身體。
上次來信就沒有報體重,李桔猜他是不是心虛了。
兩個人隔著大洋,同樣都忙忙碌碌。
在收到解南迴信的時候,已經到了五月底。
我思念的李桔:
展信悅。
抱歉,最近實在太忙,每次提筆要給你寫些東西的時候總是會被打斷,夜深人靜的時候又趴在桌邊睡著了,醒來看到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