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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莫二也是思緒紛紛,但最終還是別過頭去,沒看沈副相。
「沈副相,你知道我今天來見你為得是何?」莫二艱難地開口,聲音沙啞。
「敢問尊夫人何在?」看著沈副相不解,莫二開了口。
沈副相愣了一下,突然間像是想到了什麼,大喊:「懿兒,去找你姨母!」
莫二好暇以整:「無需了,尊夫人已經被請去南交門做客了。」
沈副相一下子頹廢了下去,看著莫二,許久,才悠悠嘆了口氣,突然大笑,驚走了一樹烏鵲。
「二王子不愧是二王子,當真稱得上智多近妖。」沈副相一邊拍掌,一邊癲狂地笑著,於此同時大顆大顆的淚水不斷地往下落。
莫二心中滋味紛呈,一時間,他都懷疑自己所做是對是錯。
來沈相府之前,莫二派人找過洗府的主管洗三爺,讓洗三爺尋人綁走了沈副相的夫人。
由於洗府能當事的人基本都上了戰場,剩下的不過是幫老弱病殘,因此莫二來沈相府吸引注意力,充當□□,讓沈相將注意力全部集中到自己身上,留給洗三爺下手的餘地。
他們商量好了暗號,只要門外三聲雞叫,事便成了。
眼下,莫二便聽見了門外的三聲雞叫。
「莫、二王子,不怕我殺了你嗎?」沈副相目眥盡裂,他對自己夫人是真存著幾分真情的,眼下對方被人綁去,眼見著生死未卜,沈副相的心幾乎在滴血。
莫二不以為意:「沈副相隨意吧!」
沈副相手指顫抖,猛然起身,將手中的匕首往前必進了幾分,在莫二的脖子上嘩啦開一個口子,見了血,深副相鎮定了下來:「二王子,我在問一遍,衛家主的隊伍埋伏在哪?」
脖頸上傳來火辣辣的疼痛,莫二微微皺著眉,一語不發,低著頭,幾縷髮絲黏在臉上,別提有多狼狽了。
見莫二沉默,沈副相加重了手中了力度,尖銳的疼痛讓莫二心中一寒,死亡的陰影逐漸籠罩了莫二。
「二王子,你可知道,漢人有種針對十惡不赦的犯人的刑罰叫凌遲,就是用刀子一片一片割掉犯人身上的肉,要割夠三千六百刀,總共是三天,好的劊子手啊,能讓犯人在這三天裡不斷氣,就不知道二王子這般身嬌體弱的人能受得了幾刀。」沈副相的臉色逐漸扭曲,一邊是夫人被綁,一邊是暗殺無效,另一邊滇越的部隊不見蹤影,隨時能打亂大梁軍的步伐他越發的焦急了起來。
這是最好的機會,過了這次,不知又要死多少人才能攻下甌越。
他與夫人謀劃了兩年,眼見著時機成熟,千萬不能功虧一簣,否則就是對不起過去這兩年間死去的眾多百姓。
莫二不置可否,閉著眼睛,沒去看沈副相,因為他腦子裡塞滿了太多東西,一時間也理不清一個思緒,什麼是對,什麼是錯,他竟然沒了一個判斷。
沈副相心下一狠:「那老臣唐突了。」
沈副相刀子用到了出神入化,莫二都點不敢置信,沈副相不一直走得都是文官的路子,沒想到刀法也是一等一得好。
直到刀尖劃破了面板,手臂上的一片面板被片了下來,莫二才如夢初醒,然而恐懼不太多,痛感也不太明顯,更多的是不知所措,如墜夢中的眩暈感。
「二王子,衛家主的部隊埋伏在那?」
沈相又問了一遍,他語氣溫柔,就好像一個和藹的長輩,客客氣氣,一點都像動了刀子的人。
氣勢就算莫二想說,也說不出什麼。衛斯的部隊還在路上,滇越也是人,哪能飛天遁地,藏得無影無蹤,這麼簡單的理,只要想想就出來了,可惜沈相已經鑽入了牛角尖,壓根沒想到。
又是一刀,這回,莫二才覺著疼,火辣辣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