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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
風月點點頭道:“雖然聲音蒼老得像是老樹皮,可是語音中有些女子的嬌柔卻是掩不住的,自是個婆子。”
黛玉有些玩味地道:“這一回來,倒是有趣起來了。”
若果然能遇到曾經伺候過孃親的老奴婢,自然也能知道孃親未出閣之前的事情,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孃親啊,那是一個桃花般燦爛,湖水般淡然的女子,生命,也是個傳奇。
風月卻擰著眉頭看辟邪,道:“格格,辟邪長得實在是太快了,竟霸佔了大半個屋子,家下人一個個都嚇得如風中的茅草似的抖個不停,真個兒是可厭之極。還有,如今是夏日了,辟邪身上可別生蝨子才好。”
說得黛玉笑容愈加燦爛,辟邪卻是從鼻子裡哼了一聲,不耐煩地看著風月。
牠是神獸,神獸就是獸中之王,吼一聲,老虎都如病貓,小不拉幾的蝨子膽敢搔弄神獸的毛嗎?
黛玉素手摸著辟邪的頭,冰冰涼涼地指尖,如夏日裡的一股冰泉,指尖凝香,讓辟邪得意地閉上眼睛假寐。
這些日子,皆因辟邪在這裡,除了惜春蹦蹦跳跳會過來走一遭兒,別人倒是都不敢過來,黛玉亦清淨了許多。
黛玉斜坐在涼榻上,手中拿著一卷兵書,細細瞅了幾眼,不禁淡淡一笑。
見到辟邪,寶釵竟是毫無異樣,臉上不動聲色,倒是不由得讓她心中為之欽佩。
如此不動如山,除了賈母之外,整個賈府裡還沒有能如此坦然面對諸事,這個寶釵,可真是個深藏不露的女子!
看透人心,真的是極要緊的事情,倘若看不透世事,是不是自己也會呆呆地總是落入別人的話裡呢?
看著黛玉的神情越發顯得淡然,一雙燦然生光的眸子宛如深夜中的星辰,皆是靈慧。
翌日一早,黛玉起身,正在對鏡梳妝,便聞得外面細細幾聲言語:“自從玉格格來了,家中竟是喜事不斷。”
“可不是?先是老祖宗身子大好了,緊接著家裡裡裡外外都似少了一層濁氣似的,連老婆子我在格格這桃花閣裡伺候,身子骨竟也比往常硬朗了些,如今,聽說大姑娘又有了身子,太太喜歡得了不得。”
黛玉淡淡勾唇一笑,放下手中的梳子,卻走進書案後輕輕研磨著濃濃的紅墨,絲絲的桃花香。
紅墨非硃砂,卻是她無意中從書中得出的法子,弄了好些年,才做出幾塊出來,落在紙上,如紅霞滿紙。
她為紅墨取名,帝王墨。
唯獨帝王才能使用硃筆批閱奏摺,帝王墨豈不更適合?
慧人卻微微凝眉低語:“格格,咱們這回來,到底是為了什麼?”
至今為止,也有好幾日了,雖然每每總是在賈母房中,人人歡聲笑語,可是,她還是一頭霧水。
黛玉淡然微笑,語音若春風中的桃花飛舞:“傻姐姐,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
慧人仍舊似懂非懂,卻笑道:“也罷了,我不管,只管著格格身邊的大小事情就是了。
頓了頓,點了點腦袋,輕聲道:“才得了訊息,太子的庶福晉賈元春喜懷麟兒,賈家喜氣洋洋,格格也很該去道一聲賀。”
黛玉素厭這些人情禮節,低語道:“只怕道喜的人已經擠破了屋子,我們何必去湊熱鬧?”
慧人一面給黛玉換衣裳,一面含笑道:“話雖如此說,格格雖厭惡,可是到底咱們住在這裡,很該勤快些。”
正在這時,便見一個頭梳雙環的丫鬟,捧著一個錦匣子,笑吟吟地進來道:“這時今兒個元福晉才打發人賞給太太的好香,太太也不敢專用,送了老太太些,也送格格一些,沾些元福晉的喜氣。”
不過是庶福晉,沒有名分的侍妾,卻稱之為元福晉,若是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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