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信封(第1/4 頁)
貝苒眸光微顫,這是她第二次聽他說這話,第一次:貝苒,我不需要你道歉,懂麼。她睫毛眨了眨,漂亮眼瞳看著他,囁嚅道:“你不是說,我是一隻善於偽裝的小白兔麼?很有手段麼?”
回答完,她眼眸半垂,似是看向其他地方,一種不定方向。
半晌後,見他不說話,貝苒又眨了下睫,大概心裡面猜到了些什麼,她繼而說:“所以,你還是不相信我是麼?既然這樣,我沒什麼好解釋的。”
“貝苒。”
這次江樾終於開口了,“你說話非要這樣麼?我沒有不相信你,我只是不需要你在我面前偽裝自己。你這幾天天天下午請假,我想知道,可以告訴我麼?”
看那雙似溫柔又凜然的眸子,貝苒喉嚨有些哽咽了,半秒,她鎮定道:“我的私事別人無權知道,也幫不了我。”
聲音鎮定到,可以說比無情還冷,眼瞳透著讓他看不透的心覺。
“所以呢?”他問。
“所以....”貝苒看他,“我已經解釋完了。”
說這話時,她是揪著心臟說的,她覺得就算給他說了,他又能幫她什麼,無非震驚加可憐她罷了。
身子同腳剛邁半步,下秒,手腕被人擒住,掌心溫度似是有灼燒感,貝苒渾身猶如過電般,瞬間一僵,眼眸震顫,睫毛似乎不會眨了,好像知道是誰。
她偏頭對上深幽不見底的眸子一瞬,聽見他開口說:“你不是說都是同學相互幫忙是應該的麼?難道你說的話是假的?”
他嗓音低沉又認真,語氣間夾雜著質問。
夏季晚風總是很輕,兩人面面相視站在路燈稀薄光影下,與周圍相比卻顯得有些安靜。
片刻後,站他面前的小姑娘垂下了眼睫,然後又抬起來,她五官面容清美,開口時,聲線仿若被溫水浸泡過,有點沙啞。
她說:“你幫不了我。”
他沒說話。
“江樾。”
看著他,然後對他笑了一下,笑得有些自嘲,她說:“謝謝你把我當同學,但有些事情不是同學之間能幫上的。我不需要別人施捨,也不需要別人可憐,更不需要別人憐憫,我希望你能理解我。”
聽她說完,他鬆開她的手,哂笑了聲,說:“貝苒,其實你挺自卑的,但你的偽裝確實好。”
貝苒站原地被他這話深深刺到,她兩眼驚地看著他。江樾見她不說話,他深吸了一口氣,轉身拿起頭盔那一刻,手臂突然被握住,而後聽見她寡冷的嗓音開口:
“你很瞭解我麼?”
就這一句,江樾不禁看向她,小娘娘眼眶明顯澀意,眼神透露出質問的怒感,讓他心臟倏地一顫,彷彿停在她那句話上。
看著他,小姑娘忍不住又問了一遍:“很瞭解麼?”
不知是不是被她這兩句話有震到,此時此刻,江樾腦子裡愕然滿滿,像個長嘴不說話的啞巴。
數十幾秒後,他眼眉明皺,出聲道:“你希望我瞭解你麼?希望麼?”
這回該貝苒愕然了,她心臟忽地一緊,似乎漏了半拍,不知道怎麼的,她一句話也答不上來,就好像被逼到懸崖又不得不答。
斂下眼睫同時,她將手收回來垂落身側,整個沉默著。
江樾看著她,瞬間瞭然道:“看來我想多了。”
“不是這樣的。”
貝苒立馬回答道,看向他。
就在這時,不知是誰衣兜電話響了,打斷她想說的話。
貝苒摸出手機一看,是周叔打來的,她立馬摁下接聽鍵,“喂”了一聲。
電話那頭,周建偉聲音發顫得厲害,語速極快:“苒苒,你媽媽快不行了!你快點來醫院!”
“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