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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起拳頭，明芝一招黑虎掏心，直通通打在徐仲九胸口。他發出一聲悶哼，過了一會才又笑道，&ldo;一下不夠。&rdo;

話沒說完，明芝的第二下又來了，手刀劈在他頸間。

這回徐仲九不聲不響暈了過去。

好幾分鐘後，他昏昏沉沉爬起來，摸著脖子苦笑著問，&ldo;這麼恨我？&rdo;

&ldo;你去了哪裡，怎麼受的傷？&rdo;明芝原想把徐仲九綁成個大粽子，但動手之際發現他背上有傷，還很重。他是被人砍了一刀，傷口包紮得很好，不便拆開來細看。她打他的兩下，應該讓傷口又裂開了，繃帶上慢慢沁出新鮮的血跡。

&ldo;我是勞碌命，做事哪有不受傷的。&rdo;徐仲九嘀咕道，&ldo;你給我端點吃的，我就告訴你。&rdo;

明芝剛要叫孃姨做事，徐仲九制止了她，&ldo;不要讓別人知道我在這。&rdo;

&ldo;鬼鬼祟祟。&rdo;明芝不以為然，但還是動手調了杯奶粉，又拿了些糕點給他，&ldo;活該！&rdo;不必說，他守在這裡，以至於沒進飲食。

燈光下徐仲九吃相像個孩子，唇角掛著糕點的碎屑。他三口兩口吃完一塊，又拿起一塊，拿的同時兼顧喝-他的喉結一動一動，和吞嚥聲互為響應。

察覺到明芝的注視，他抬頭對她一笑，&ldo;我餓了。&rdo;

餓？不會自己找東西吃？活該！

明芝瞪著他，忍不住掏出手絹，狠狠地替他抹去唇角殘渣。

等他吃完，她不關心他的傷勢了，只冷冷問道，&ldo;你來幹什麼？&rdo;說要走的是你，回來的又是你。

&ldo;來看你。&rdo;

&ldo;看過了，你可以走了。&rdo;她背轉身，突然又想起一件事，&ldo;幹嗎和大表哥說那些？不怕被他看穿你的真面目。&rdo;

&ldo;我給他看的一直是我的真面目，對你也是一樣。可能不討人喜歡，但我不想騙你倆，騙也騙不久。&rdo;徐仲九握住明芝的肩，緩緩道，&ldo;我就是這樣的人，陰陽怪氣，詭譎多變。我告訴他那些，是想給你一個選擇的機會，這是我唯一可以為你做的。&rdo;

明芝鼻子一酸，硬著聲音說，&ldo;多謝你。何以見得我沒有別的機會！&rdo;

&ldo;憑你不是容易改變的人。你要的人，一種是對你好的，錦上添花的不算，只有雪中送炭者才是。另一種就是不會逼你改變的，像我，我欣賞你的每一面，不會嫌你，也不會怕你。&rdo;

&ldo;你沒逼我？！&rdo;明芝簡直要笑了，睫毛掛上了淚花。

&ldo;也許有推動你，但不好嗎？&rdo;他輕輕拉起她的手，按在她心口，&ldo;用你的良心想一想，是不是？&rdo;

他是如此善辯，她說不過他。她從齒fèng裡擠出聲音，&ldo;你走，別落在我手上。&rdo;

他在她頭頂輕輕一吻，溫順地說，&ldo;馬上就走。你過得不錯，我很高興，過陣子再來看你。&rdo;

他走得悄無聲息，卻瞞不過寶生的耳朵。明芝聽到輕輕的敲門聲，開啟一看才知道是寶生，他挺著個小模樣殺氣騰騰，一揮手做了個手勢，&ldo;阿姐，你要不要留他？&rdo;

恐怕她說一聲要，他便會上刀山下火海。

明芝饒是柔腸百結，也不由得莞爾一笑。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把寶生朝後轉了180度，低低地說，&ldo;快去睡覺。&rdo;

寶生不甘心，回頭說，&ldo;你下不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