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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芝好整以暇地坐下，&ldo;都說師父教徒弟時會留一手，你怎麼沒想到有今天？&rdo;

徐仲九不吭聲，好久才說，&ldo;對不起。&rdo;

&ldo;你怎麼進來的？&rdo;明芝問。季家裡面松，外頭圍牆卻高，更有守夜者，徐仲九如何進的大門一直是她心上的疑問。

&ldo;我有客院小門的鑰匙，有時和伯父談事情談晚了就留宿在客院。&rdo;徐仲九招得很痛快，&ldo;以後我不了。&rdo;

&ldo;你拿了錢要做什麼？&rdo;

&ldo;還債，做生意欠的債。&rdo;徐仲九苦笑，放軟了聲音，&ldo;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身世，除了你之外我也沒有朋友，只能向你求助。這事要讓你父母，還有你姐姐知道，還不得鬧些有的沒的。&rdo;

&ldo;做什麼生意？&rdo;

&ldo;借了錢越想越心疼？&rdo;徐仲九問。借的時候不問，現在錢在誰手裡誰說了算。

&ldo;不是說以後連本帶息還我，我幹嗎心痛。&rdo;上次明芝還沒有完整的計劃，只是模模糊糊一個念頭。經過幾天盤算，她已經胸有成竹。她要什麼，可以付出什麼，都想得明明白白。&ldo;不興我問問？&rdo;她蹲下，解了麻繩把人放出來，&ldo;以後別來了。&rdo;

沒等被徹底解放，徐仲九腳一勾，明芝栽倒在他身上。他雙腿使勁，緊緊箍住她的腿。把她的腿定住，翻上去壓在她身上，他才伸出手一把抱住她，另一隻手三下兩下扯掉麻袋，雙目炯炯看著她。

形勢頃刻變化，明芝雖然懊惱，卻沒擺上臉。

徐仲九低頭在她唇上輕輕一吻，&ldo;下次不能這樣，要不狠心到底，要不別動手。&rdo;他倆貼在一起，彼此衣衫單薄，明芝還好，徐仲九卻難免地有了異樣。

冷冷的東西貼上他的腰間，應該是槍管。

徐仲九突然一僵，明芝問，&ldo;那現在呢？我要不要狠心到底？&rdo;

&ldo;不要。&rdo;徐仲九不假思索，&ldo;除非你想和我一起死。&rdo;他感覺到槍口漸漸上移，到了背部相對心臟的位置才停下。&ldo;別！你還沒過上好日子，陪我死了多可惜。&rdo;

明芝看著他的眼睛，&ldo;我不開心，真的死了也不可惜。何況拖著你一起去死，至少能讓好幾個人不高興，也算我達到目的了。&rdo;

這種生死關頭，不聽話的部位還非要來個立正，徐仲九一陣陣尷尬，心裡跟羽毛在撓地癢，卻也找到救命稻糙-明芝之所以傷心，無非是因為沈鳳書辜負了她；她這樣的人要的無非別人的全心全意，他給了她又如何，反正放著也是放著。

他毫不猶豫，&ldo;我一直喜歡你，還不夠？&rdo;

&ldo;不夠。&rdo;明芝的視線彷彿穿過他，看到了一排相關的人，&ldo;除非你跟我走。&rdo;

&ldo;那你或我的婚禮怎麼辦？&rdo;

&ldo;走都走了，還管什麼。&rdo;

徐仲九認認真真地想，想完認認真真地說，&ldo;這兩年還不行，我替別人做事，做不好哪怕跑到天涯海角也會有人追殺我們。但我保證，我的婚禮即使在明年舉辦也只是個儀式，你放心，我絕不會有別的女人，我有我的辦法。&rdo;

別的女人？明芝微微哂笑，如果初芝知道她自己是別的女人，會是何感受。

明芝縮回手，給徐仲九看手上的東西，只是一根鐵做的細管，也就銀筷子長短。

&ldo;現在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