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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溪倒是走起了神,盯著童梔小腿上的紅腫蚊蟲咬痕問道:「帶蚊蟲叮咬的藥了麼?」
「帶了風油精。」
「你等一下。」
童梔站在門口撓著胳膊上紅腫的大包,井溪拿著鑰匙出門皺眉道:「別撓,撓癢容易破壞面板屏障導致感染。」
「啊?」童梔看著自己腿上已經撓破的幾個大包嘀咕道,「可是每次撓出血後就感覺不太癢了」
「然後再去亂用祛疤膏,把自己弄過敏去醫院?」
童梔想起自己高一時因為撓破蚊子包,然後亂用祛疤膏過敏腫成豬頭,被同學笑了大半學期這件事,撓癢的手趕緊縮回去道:「我記住了,以後不亂撓了。」
井溪帶著童梔來到衛生室,指了指座椅示意童梔坐下,自己轉到一旁的藥櫃前翻找起來。
童梔好奇地打量著衛生室,和小時候街道上的小診所差不多,兩個玻璃陳列櫃,裡面放得都是些常用藥。
井溪拿著蘸了碘伏的藥棉回來,然後蹲到童梔面前,驚得她向後一縮。
「我就是撓癢抓破了蚊子包」
縮著小腿的童梔對上井溪沉靜的目光,話語一噎又放回小腿道:「謝謝。」
微涼的碘伏按上被抓破滲血的面板,童梔看著那一點點血珠被藥棉按壓吸收,忍不住悶笑出聲。
「笑什麼?」
井溪偏著頭尋找著被童梔撓破的幾處蚊子包,童梔盯著他微微眯起的桃花眼,抿唇憋笑道:「我突然想起了網上的一句吐槽。」
井溪認真地找著傷口詢問道:「什麼吐槽?」
「你要是再來晚點,傷口就該癒合了。」
童梔說到最後實在是忍不住笑出了聲,井溪抬眸掃了她一眼道:「我之前有個病人,因為蚊蟲叮咬差點截肢了。」
笑聲戛然而止,童梔如被掐住脖子的鴨子,梗著脖頸看向了井溪:「截肢?」
井溪將用完的藥棉扔入垃圾桶,一邊洗手一邊平靜道:「是,傷口感染引發壞死性筋膜炎,嚴重時會危及性命。」
井溪擦著手轉身看向童梔道:「他和你一樣,不聽勸撓癢癢。」
童梔:「真的麼?」
井溪沒有說話,只是靠著洗手檯靜靜地看著童梔。
一般長著桃花眼的人,總是有著別樣的親和力,眼中欲說還休的魅惑感,有著令人招架不住的吸引力。
但是井溪的桃花眼不同,他的眸色濃重如墨,不含笑意時則如靜淵深潭,即使是這樣的多情眼,也給人一種摸不到心底深處的冷情感。
就像現在這樣,明明只是平靜地看著她,童梔還是感知到了他的壓迫感。
對於她不聽醫囑瞎撓癢癢,他是認真地在介意。
童梔動了動唇瓣輕輕咬了下唇珠,低著頭如犯錯的學生一般,老實保證道:「我知道了,以後一定不撓了。」
井溪輕輕嗯了一聲,從櫃檯裡拿出一盒紅黴素軟膏遞過去道:「抓破的傷口用這個,以後被咬就用爐甘石洗劑消腫止癢。」
井溪大概是剛剛接手衛生室還不太熟悉,蹲在櫃檯前皺著眉尋找著不知位置的爐甘石洗劑。
童梔這次乖了不少,趕緊點頭掏出手機道:「多少錢我轉給你。」
她看到辦公桌上的付款碼,開啟微信對了上去。
手機的掃碼框內突然闖入了一隻白淨修長的手,童梔看著指節處那顆深褐色小痣,看向井溪小聲道:「這是衛生室的藥,不給錢不好吧?」
井溪本準備搖頭,然而看到童梔手機螢幕上的微信掃碼框後,話語一轉改變了態度:「嗯,衛生室的藥需要付款,但是這個收款碼現在停用了,新的還沒送來,你先轉給我吧。」
童梔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