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部分(第2/5 頁)
話說完,那箭頭咻地一聲從範梁手中彈出,擦著連惑的面頰而過,範梁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座椅上的連惑:
“沒錯,左世都是我殺的,万俟清的箭,我親手喂的毒,殺他很簡單,因為我要易懷沙!”
連惑被他的坦率震得一愣,隨即笑了起來,範梁的神情有些瘋狂,許是喝了酒的關係,原本漆黑的瞳孔透出血腥的紅色。
“紙莎密信會寄給你,是因為你的野心太明顯了,連惑,你敗就敗在太過鋒芒,如果你能有風佑一半的內斂,你早就是五陸之王了!”
範梁的話語充滿了不屑,帶著深深的蔑視,連惑惱怒至極卻在表面不起一絲波瀾,依舊笑著說道:
“哦?難道你費盡心機真的只想要一個女人?”
“有何不可?”
範梁反問,連惑哈哈大笑:“可惜她不會原諒你殺了左世都!”
範梁神情一暗,連惑接著說道:“但萬事也抵不過一個‘忘’字!對不對?”
範梁眼睛一亮,隨即笑道:“對於女人你總是有辦法的!”
連惑不理會他的譏嘲,負著手在園中踱了幾部,然後開口問道:“易懷沙現在在哪?”
範梁不答,岔開道:“你的傷看來無礙了!”
連惑看出他的想法,笑道:“生龍活虎,又可以禍害人間了!”
範梁跟著笑:“那你什麼時候動手?”
連惑踱了回來,坐下端起茶杯,學他插話道:“墨蛟的兵你借是不借?”
範梁冷笑:“沒看到人,自然不借!”
“哦,要是他和易懷沙一起出面,你就借了?”
“會嗎?”範梁反問,連惑笑而不答,看著杯中澄清的茶水喃喃:
“天都十萬,鬼軍十萬,孰贏?”
範梁抑鬱一笑,冷聲道:“黃雀!”
天都
畫舫裡幽幽亮起一盞燈,連城撥開自己凌亂的長髮,去看那紅潮退去後蒼白的面板,瘦弱的身體更像的是一個病人而不是男人上一分鐘的情人,而身邊男人古銅色的面板上還有汗水,隱隱透著剛毅與生機。連城不敢去想剛剛兩人放縱的魚水之歡,她垂下了眼簾沒有再看自己也不敢再看風佑的身體,但是不看彼此身體,在畫舫狹窄的空間裡,就只能看他的臉他的眼。
“呼”艙外的風灌了進來,吹熄了燭火,艙內又轉為漆黑一片,連城驚慌的想再起身去點,卻有一雙手伸出來拉住了她。
“還早!”
低沉沙啞的嗓音在這夜裡顯得性感而慵懶,連城渾身顫了一下,就這樣跟著他的手躺了下來,鑽進他的懷抱。手臂微微用力把她的身體壓下,風佑的聲音非常低非常輕,在她耳邊呢喃:
“是桂花……”
連城一愣,隨即想到皇城內那棵一年四季綻開的金月桂,黑將和那加都喜歡,朝陽宮日日都沾染著它淡淡的清香。
“葭南,芙蓉,荼蘼,金桂……”
“什麼?”連城不解他的話,仰起頭想在黑暗中分辨他的臉。
“每到一個地方,你身上都會落上當地的香氣,可是唯有北里的梅香清淺,我幾乎不曾聞過……”
風佑說著將連城的頭慢慢攏近胸口,使她傾聽自己的心跳,隨著他落寞的話語,連城的心也跟著湧動了起來。
黑暗裡他的手指緩慢爬行在連城的臉上,那樣的憐惜,先前的狂暴全然消失,話語中充滿了憾意,好象知道最終一切都不會屬於他。除了心跳,連城還聽見他的呼吸時快時慢,而那手指,冰涼的近似寒冷。
潮溼的舌尖順著眼瞼輕輕滑到連城的耳垂,含住那細小的圓潤,身體跟著熱起來,他們是如此的親暱,身體是如此的熟悉,每一個敏感的地帶他都拿捏的很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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