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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算命嗎?”
連城無奈,起步走到圖陣中央,抬手向著“破軍”,微閉上雙眼,風佑見連城不理他,有些無聊的走到一邊託著下巴看她,過了不多會兒,連城突然睜開眼緊張地看向風佑。
“不能等了,我要立刻回南陽?”
風佑怔了怔,張口想說什麼,連城搶先一步說道:“別忘了我們的約定!”
抬頭看到風佑蹙著眉頭看她,她斂起情緒回望過去,明白這一張口便一生欠了風佑一個條件,不管他要什麼,自己都無法拒絕,兩人像是被定住了般,互望著,沉默著。
風佑看著眼前的連城,端持著一張素淨的臉,像雨後的清晨,格外地清爽動人。風佑無言地轉身,引著連城向山下走去。山路上流淌的雨水中飄浮著一層黃色的花瓣,昨日層層疊疊開了滿樹的嬌花,今天已經只剩一點殘留的花蕊掛在枝頭,一時間,心裡竟然隱隱作痛。
而此刻,南陽城的戰事已經如火如荼地上演了!
“怎麼搞的?”
連惑眉頭輕輕一皺,眼前的那個黑旗副將立刻跪了下來
“請侯爺責罰!”
“事到如今,一切都成了定局,罰你何用?”輕哼了一聲,連惑心煩意亂地遣退了副將,站在窗前發呆。千算萬算,怎麼也沒料到自己偷偷放進南陽王宮尋找連城的一百精兵竟會莫名其妙地幫了左世督率領的蟒軍,現在萬佚延死了,左世督重傷,南陽叛軍搞了個兩敗俱傷,這樣一來,誰是王?誰是寇?不好說了!
起風了,一瓣瓣的花在空中飛舞,旋轉。嫣紅伴著葉笛聲飛在風中,嫵媚的落在連城的唇上,裝點地格外妖嬈。
連城看著坐在樹下輕含著葉片的風佑,想著他身上或許有比任何人都傷痛的往事,若不是如此,為何能演繹出如此悲傷的樂曲?
只是不知道他此刻的心是否也曾象這花一樣,滿滿地希望,悄悄地盛開,然後一點一點的飄零?也許也如自己一樣,終究碾作一地的香塵,然後在如梭的歲月中,漸漸遺忘曾經浪漫的芳華……
天空的色彩黯淡了,行走了一天,換來了滿身疲憊,可腳下依舊是無盡的山路。抬頭,上空明月縹緲,星辰顯現,唯獨那顆“破軍”黯然。連城微蹙眉頭,將手指緩緩伸進口中,再取出來時一顆血珠晶瑩剔透。
“啪”血滴落在白玉般的手掌中心,連城正欲看時,一陣強風吹來,強勢地將連城向後頂了幾步,周圍落葉紛紛,連城心頭一緊,不祥之兆,再看天空時,風雲流動,“破軍”消失在天際……
“戰爭……結束了……”連城低喃,心口微微地痛了一下,是誰呢?
連城一個人慵懶地趴在高大的青石上,無聲看著隨風搖曳的樹枝,這天地美的無可挑剔,一旁蔥鬱的香樟,青翠的樹葉,可以讓人瞬間忘記世俗的煩惱。低首看著手心紫黑的血漬,心口沒有來由地發悶。
“咦?你怎麼悠閒起來了?不是要趕路嗎?”
風佑拿著水袋走來,從昨夜起連城一直怪怪的,不說話也不催著他趕路,今早更是憊懶起來,一小段山路歇了好些次。
“趕不趕都是一樣的,‘破軍’已落,戰事皆有定局!” 連城面容冷漠,神色平靜,風佑側過腦袋看了看她掌心的血漬,好奇的伸手戳了戳。
“你學過易經?”
“皮毛而已!”連城將掌心合起, 師父去的早,她在青炎那段日子並沒有學到什麼,儘管周圍人都誇讚她,但她知道為了哥哥,她所學還遠遠不夠。所以她算不出“破軍”的方位,她不知道那顆逝去的星辰到底是誰?是易懷沙嗎?還是左世都?抑或是墨蛟?不!別是墨蛟!
念頭一生,連城也被自己嚇住了!什麼時候對墨蛟有了更深一層的感情?那個眼神寂寞而溫潤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