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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以易玲瓏的這個天賦,她想時時刻刻保持一種遊刃有餘的姿態是件輕鬆的事情,為什麼……她要把自己置於原本命運中的那個境地呢?
明明是一個很不合時宜的時間,華榮月背對著身後的一群人時,心卻已經不在這,她的眼前突然閃過了昨天晚上自己在易玲瓏的記憶裡看到的片段。
……
「易玲瓏!你這個妖人。」一個白衣飄飄,看起來蠻有大俠氣質的人站在易玲瓏的面前說。雖然以華榮月的視角來看對面的那個人就是在罵她自己,但是她一點都沒有生氣。
以她的經驗,現在易玲瓏肯定又是花裡胡哨的一身。華榮月餘光又瞥見了今天易玲瓏身上穿的衣服,還行,比上次進步了不少。
這次易玲瓏終於決定不再選用彩虹配色……而是單純的紅配綠了。
「哈哈——」易玲瓏的笑聲尖銳又刺耳,讓華榮月聽了之後覺得非常不舒服。華榮月也不是沒用過易玲瓏的嗓子說話,要她來說,那其實是個非常好聽的聲音,因為發育變聲期的時候也一直都在裝男人,所以聲線略微有些低。
這個聲音很容易讓華榮月想起大提琴,或者是咖啡、菸草、古籍這一類的東西,但是易玲瓏在臨死前,卻一直是用著一種特別尖利又刺耳的像是太監一樣的聲音。
難道易玲瓏就不會用自己的本音來說話嗎?她自己的聲音雖然不像別的女人一樣或楚楚可憐,或溫柔動人,但也是種特別有味道的嗓音,為什麼偏偏要弄出那種聲音來?
因為她受控於天易樓,只能扮演著一個模子裡的自己,卻在這樣壓抑的生活中,仍舊拼了命的希望她喜歡的男人能夠看見她真實的一面……哪怕這真實的自己也因為壓抑而扭曲成了怪異的樣子?
華榮月不是很明白這件事,就像她也不是很擅長易玲瓏的那種太過熱烈也太過傾盡所有的情感。
易玲瓏是個用情特別深的人,或許她甘願為了愛而陷入瘋狂。但是華榮月覺得自己恐怕不會因為一份感情就將自己折磨到這個地步。為何要因為一份感情而將自己扭曲成那個樣子?
扭曲的甚至都已經喪失了自我,原本那樣美的一個人,最後只剩了那種狼狽,那種不堪,華榮月都親眼在易玲瓏的記憶中見到了,簡直就像是噩夢一樣。
——所以如果時間充裕的情況下,她一定會將自己收拾妥當,以一種最沉穩的姿態出現在別人眼裡。
一開始這只是一種增加距離感的手段,但慢慢的,這變成了她警醒自己的一種方法。
到今天,這已然成了習慣。
無論是當初在天易樓被黑白兩道追殺時,還是此時此刻。
齊大夫和萬浮蓮都已經傻半天了,但是這次的傻跟剛剛以為華榮月死了的傻不一樣。華榮月站在櫃檯的廢墟之中,還背對著他們,不過蕭翰卻渾身緊繃的像是一根弦。
他看著把後背漏給他的華榮月,卻沒敢像剛剛一樣隨意的衝過去,哪怕江湖中人最忌諱的就是把後背漏給別人了,此時此刻的華榮月看起來也不像有什麼防備的樣子。
因為剛才其實就連他也有點傻了。這個跟他心裡預想的情況實在是有些不一樣。
蕭翰發現華榮月這個人是真的有武功的,而且絕對不低。以他的功力,他竟然沒看清楚華榮月剛才的動作是什麼。
以平西鏢局少東家的身份,他的見識絕對是不低的,而且他的天賦也很高。老蕭家就這麼一個獨苗,從小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江湖上的武功少說也見了一半了。
但是面前的這個小白臉他是真的看不出來深淺,非要真的說點什麼,他只能從華榮月剛剛落地的姿勢說出來點東西。
——那個輕功特別強,是一種很高階的輕功。
江湖上的輕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