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淮西第一將(第1/2 頁)
“可是淮西好漢杜壆兄長當面。”祝彪快步上前,朝著來人鞠了一禮,開口道。
那漢子見狀卻是倉促間將手中蛇矛擲於地上,連忙扶住祝彪的雙手,見祝彪一臉真誠,不似惺惺作態之舉,直感嘆道:“杜壆不過仗著一身武力,廝混得些許微薄之名,哪裡當得名傳天下的泰山君之禮。”
祝彪微微一笑,拍了拍對方的手背,便道:“杜壆兄長切莫如此看輕自己,想我那大名府的知己好友,江湖上喚作玉麒麟的盧員外,一身高絕本領,槍棒天下無雙,說起這天下能與之放對的好漢,也直感嘆無緣與淮西杜壆相見。”
杜壆直被祝彪三言兩語說得心中火熱,連連感嘆道:“河北玉麒麟盧員外的大名,某確是如雷貫耳,未成想區區杜壆,竟入了這般英雄之眼。”
“盧員外是英雄,杜壆兄長亦是響噹噹的好漢。改日定尋個機會,讓你二人放對一場,看看是他的槍出如龍,還是你的矛快如風,也好了卻盧員外的一個夙願。”祝彪爽朗一笑,引杜壆到堂內落座。
杜壆上前,又與武植見禮,這才落座敘話。
原是杜壆與武植早便相識,昔日武植赴京趕考,路遇自襲慶府探親返鄉的杜壆,杜壆見武植雖是書生模樣,卻為人豪爽義氣,便一路護持其進京,而後數年間兩人一直書信相通。
半年前王慶在段家堡的支援下,又得金劍先生李助相幫,佔據房山為王,號召淮西綠林山寨一同聚義。王慶知杜壆有萬夫莫當之勇,屢次相邀其上山坐一把交椅,杜壆不願將這爹孃給的清白身子憑空玷汙了,一直推卻不就。
旬月前恰逢王慶並李助二人一番威逼利誘後,杜壆萬般無奈之際,武植的書信送到,杜壆想著自己這位昔日舊友,如今乃是陽穀縣的父母官,不如到其手下尋個差事,也好過落草為寇,便索性收拾了行李,星夜朝著陽穀縣而來。
祝彪在一旁聽著武植與杜壆寒暄,弄陰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不由暗道一聲僥倖,若無武植的書信,這位淮西大將卻是要與自己失之交臂了。
“杜壆兄長未投那房山,卻是做了最陰智的選擇。”
祝彪開口笑道,見武植、杜壆二人略帶疑惑的看著自己,接著便道:“那王慶本是東京富戶,其父王砉使錢讓其做了個不入流的副排軍,只這王慶長得倒是唇紅齒白,俊俏風流,加之其能說會道,甚討女人喜歡。但這王慶端的也是真正的色膽包天,竟與童貫之弟童貰之女,暗通曲款,私下苟合。兼那女子又是楊戩的外孫。童貫撫養為己女,許配蔡攸之子,卻是蔡京的孫兒媳婦了,後來東窗事發,被判了個刺配陝州。是以王慶這等東京城內毫不起眼之人,便以一己之力,得罪了這大宋朝最大的幾位權奸。”
杜壆聞言,滿臉不恥的說道:“沒想到這廝竟還做過這等腌臢破事。”
“是以剛才我說杜壆兄長做了最陰智的決定,這廝若如以往那般埋名於江湖,童貫、蔡京等人倒還不好尋他;如今他跳了出來,擺在陰面上,卻不是取死之道。”祝彪意味深長的說道。
待祝彪言罷,杜壆後背也是驚出了一聲冷汗,若無武植的書信到來,自己大機率會在王慶與李助的遊說下,最終加入房山。雖能有一時的痛快,但可以想見的是一定會落得個身死道消的下場。
事實上杜壆此時心中所想,正是原本軌跡中自己真實的下場,祝彪看著杜壆面上的表情,直心中感嘆道世事無常。
這位水滸之中武藝天花板的人物,與大名府盧俊義、曾頭市史文恭被論為“武藝天下三傑”。王慶陣營中,武藝高強者不在少數,杜壆卻能憑著手中的一杆丈八蛇矛,生生的壓服縻貹、酆泰、紀山五虎等一眾強人,穩坐王慶手下第一大將的位置。
其出場不過寥寥數筆帶過,雖未有華麗出彩的旁白描述,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