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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葭笑的更滿意了。
像是知他困惑,她往前走了一步,帶著楚家嫡女的尊貴與驕傲,帶著前朝禍水的張揚與魅惑,她抬頭望他,吐氣如蘭。
「我的夫君負了我,我想換個不負我的夫君。」
——
雍王最近犯水逆,諸事不宜。
早朝,西南報百越等小國屢屢犯境,邊境的夷族亦不安生。同時,漠北王鐵騎犯邊,北疆軍多有傷亡。
邊陲有戰,偏生今年的賦稅還沒收上來,國庫空虛,內閣多是主和不主戰。
天子亦不主戰。雖說保家衛國是每個國君的任務,開疆擴土是每個國君的野望,但現實裡的國朝近年多逢天災,財政凋敝,百姓急需休養生息,實在,不宜開戰。
但雍王是主戰派。這事若擱平時,他還知道徐徐圖之。但近來不知道是因為與妻子不睦讓他心浮氣躁,還是因為美人在懷使他得意忘形,雍王近來狂霸之氣爆表,當朝懟天子,言我□□上國,若不戰而降,實乃奇恥大辱。
親家楚家拉他都拉不住,還連帶著自家都被罵了進去。
雍王說的原本也沒毛病,就是完全沒在乎時間場合以及君王顏面,於是……當庭罰俸一年。
天子被嫡出的兒子氣的腦袋疼,本來君臣一心上下團結已經準備開始著手和平解決休養生息的好方案,偏被兒子拆了臺,擱誰誰不氣。
就這樣也只是罰俸,連閉門反省都不曾,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就如此,親兒子還不滿意,下朝了還要追去御書房叫囂。
於是連天子都懷疑兒子最近是寵妾寵昏了頭豬油蒙了心。
但好歹是嫡出的皇子,未來的儲君,自己養的孽障自己收拾,關門訓子訓了半日,終於把刺頭訓的知道了輕重緩急,知道了仗不是不打,只是現下不能打。
但帝王家哪有真感情,嫌隙還是就這麼悄無聲息的種在了彼此心裡。
從御書房出來,雍王去了未央宮。皇后最近因凌昭儀的事頭疼的很,見了兒子心裡方鬆快些。轉眼想到如今外頭的傳聞,送快不過片刻又開始頭疼。
皇后還是很會給兒子刷好感值,見兒子過來,便請陛下過來用飯,又順帶叫上三皇子和五皇子,以及三皇子生母凌昭儀、五皇子生母馮妃,妻妾嫡庶一家親,直接將天子好感值拉到滿分。
馮妃年輕貌美,十五歲就生了五皇子,如今將三十,鬢邊簪一朵盛開的牡丹,美人玉顏如花盛放,扎的皇后眼疼。但皇后要秉承自己一國之母的良好形象,笑的像尊菩薩。凌昭儀是和皇上一起來的,皇后見此心裡恨的滴血,臉上還是紋絲不動。
三皇子與五皇子到的略晚,皇上愛屋及烏,近來看三皇子順眼,宮人們御案擺膳,皇上笑問三皇子緣何晚來。三皇子長得最像皇上,尤其是眉眼一彎,活脫與皇帝年輕時像了個十足。他狀似無意掃了雍王一眼,開口即誅心。
「王妃身子略有不適,兒子剛去瞧了瞧她。請太醫一瞧才知道是有孕了,兒子為人父之喜,父皇為祖父之喜。雙喜臨門,還請父皇恕兒臣遲來之罪。」
諸人皆驚了一下,皇后反應最快,含笑與皇上道:「這可真是咱們皇家的喜事。」馮妃聽著皇后言不由衷的話,斜飛個媚眼給皇帝,添亂。
「看來還是三皇子有福氣,若是個男孩兒,那可就是咱們皇家頭個孫輩,還是嫡出。皇上,這可得賞。」
凌昭儀是三皇子生母,隨著馮妃的話湊趣,一頓飯吃的賓主盡歡。人散後,皇后單留雍王說話。
雍王現在其實是有些怕見生母的,畢竟有之前王妃生辰宴的事,加上弟妹有孕,他的妻子卻膝下空空。果然也不出他所料,生母令下人出去,諾大殿內空寂,開始同他說夫妻一體戮力同心的道理。
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