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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清最怕師兄冷臉,連忙問婦人:「你是何人?」
婦人顛三倒四的說了一通,三個人艱難的整理出較為清晰的脈絡。
原來,這位四十來歲的婦人是顏承業的妻子,孃家姓錢。論理,顏知鳶該叫她一聲二伯母。
錢氏第一次見鬼,還要從七年前說起。
那是一個夏日的晚上,天氣炎熱,她輾轉反側睡不著。忽然,聞到一股怪味,忙高聲呼喚守夜的丫鬟,卻始終不見丫鬟答應。
「懶丫頭,看我不撕爛你的皮。」
錢氏立刻咒罵起來,下床要去點燈,卻沒有踩到熟悉的腳蹬子,襪子還被水弄濕了,寒氣順著腳一股一股的往上冒,她渾身都冒雞皮疙瘩,不住地顫抖。
腳一動,就聽到水聲。
錢氏產生一種奇異的感覺——她的床是浮在水面上的。
水很深,她大著膽子去踩,卻發現腳根本碰不到水底。
四周沒有一點光,也沒有聲音。
忽然,錢氏放在水裡的腳被狠狠的扯了一下。她感覺抓她的東西滑膩膩的,根本不是人的手。
她立刻就害怕的縮回腳,絕望的呼救。
水裡的東西時不時會發出響聲,有時離她很遠,有時則離得很近。
錢氏還能感覺到,那東西一直盯著自己。
不過,水裡的東西始終沒有爬到床上來。
錢氏:「這不是夢。很多個早上,我醒來的時候都發現被褥是濕的。那東西肯定是用什麼方法,夜裡將我偷偷地運出去,還能迷惑家裡的人。最可怕的一次,那東西已經從水裡爬到我的床榻上……再這麼下去,它就能抓住我吃掉了。」
問她幾天做一次夢,有沒有見到過鬼的樣子,她又開始說胡話。
「夫人,該喝藥了。」
一名穿著月白衣衫的女子腳步匆匆地從後面走出來,她容貌姣好,瞧著比錢氏年輕許多。只是不知道受了什麼委屈,把一雙眼睛哭得腫如核桃。
女子手裡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藥,十個指頭被燙得通紅。
「你們是誰?」
看到顏知鳶三人,女子萬分驚訝的模樣,險些把手裡端著的藥碗摔了。
「我不吃藥……我不吃藥……」
剛剛精神還算穩定的錢氏忽然發瘋,用力將女子推倒在地上。摔破藥碗不說,還對女子又踢又打:「我沒病!賤人,休想害我……」
靈清看不下去,將錢氏扯開——不管她的話,這名柔弱的女子沒準會被生生打死。
女子爬起來之後,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怨色,對著還在發癲的錢氏一福身:「夫人,妾再去熬一碗藥來。」
說罷,一瘸一拐地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 泥萌的評論快笑死我了。
只想給每塊玉一個家!!!
認真的嗎?哈哈哈哈哈。
今日份的小劇場——一號男嘉賓的內心戲·無責任番外寫著玩玩系列
凌霄:「……家師和長樂元君是多年的好友。」
(不愧是上天註定的姻緣,還未相識的時候,你我之間便已有諸多的關聯。)
顏知鳶:「這樣啊!那你不如稱我為『知鳶』吧。」
凌霄微微一愣,正色道:「於理不合,這是小姐的閨名,只有家裡人才能稱呼。」
(進展會不會太快了?)
「這是我的道號,」顏知鳶奇怪地問:「是我誤會了?你剛剛忽然提及上一輩的事情,難道不是想要拉近你我之間的距離嗎?」
凌霄:「……」
(……)
凌霄:「『知鳶』真的是道號嗎?」
(……回答「你沒有理解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