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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
一個迷糊的人影跌落在地。隨後那人的臉又清晰起來。
跌坐在地的陸淮錯愕地看著他,那樣子彷彿傷心欲絕。
張離登時渾身一冷,四肢打了個哆嗦,猛然睜眼。
一場夢。
大約是太累了,或者是飛機的機械聲很催眠,也許是遠離人群的高空更有安全感,他睡著了。
一場短暫的夢,張離驚出了一頭細密的汗。
體貼的空姐遞來熱毛巾,&ldo;張離先生,您需要熱水嗎?&rdo;
張離接過擦掉了額上的汗,朝著空姐無力地擺了擺手,又閉上了眼,把毛巾敷在眼皮上。
毛巾熱熱的,好似夢裡抱住陸淮的感覺,是凜冽的天氣裡毫無疑問的慰藉。可是,陸淮在夢裡的那個表情,實在是不想在現實中再見一次。
那是放在心頭神龕上的人啊。
張離狠狠地在虎口處用力掐了一下,昏重的頭腦被疼痛殺出一些清醒。
給我點時間,我把自己修好了再還給你。
可要是修不好……你還會喜歡我嗎?
這是個一冒出來就頭痛欲裂的問題,不能想。
張離把毛巾掀下,翻出了隨身帶著的劇本,一個字一個字看下去。
這個劇本是他看了幾夜,在百來個本子裡挑中的。
男主z是個很複雜的角色。從小在偽裝幸福的家庭長大,父母在他面前白天裝恩愛,晚上冷暴力。z從小就很聰明,一早就看出了父母是在自己面前演戲。可是,他一直沒有拆穿,甚至十分配合,他知道一旦自己表露出一點知悉真相的樣子,父母就沒有再繼續過下去的動力,而他需要一個完整的家庭,不論是經濟上,還是心理上。
於是,一家三口一起在幸福的虛幻泡泡裡各演各的戲,保持著微妙的平衡。
然而,泡泡終究是脆弱的,只要一個人用力失當,始終會破。
男孩的聰明成了那個打破泡泡的外力。隨著學業壓力的不斷增加,每週六,z都會去上課外輔導班,而每一次當他回到家時,他總會發現母親難得的真開心,那種狀態是眼角眉梢都充滿笑意。
男孩想知道母親的秘密。於是,他在一個週六從興趣班逃了課,撞見了母親和陌生男人的偷情。
母親在陌生男人身下竟然如此浪/盪,居然那聲音裡充滿著歡愉味道。
男孩出離憤怒了,他無聲無息地離開,內心卻在瘋狂地不斷咆哮著,為什麼我這麼辛苦地陪你們演戲,你們卻不能把戲演到底。
仇恨和刺激撕裂了他。
那個陌生男人是他憤怒的第一個犧牲品。17歲的男孩已經足夠強壯,足夠用一把鐵錘敲碎一個成年男人的腦殼。
第一次的犯罪手法稚嫩而粗暴,沒有任何的反偵察意識,很快,他就成了嫌疑人。
然而,為了保護他,母親在警察面前說了假話。接著,父親鋃鐺入獄,卻竟然沒有喊冤。
泡泡終於破了,破得徹底。
可男孩痛恨保護自己的父母,這種痛恨已經深深埋在了他的靈魂裡。他成年後沒有正常的感情,和每一個女朋友上床時,他都會想起那個陌生男人和自己母親的苟合,他粗暴,戾氣逼人。他不信任自己的每一任女友,他不愛她們,卻跟蹤、竊聽她們。在不斷分手不斷交往中,他終於逮住了一任出軌的女友。如一個太久沒得到毒/品的癮君子,他的暴虐再度被點燃時來的更得洶湧,他殺掉了女友和那個男人。
第二次犯罪,智商不低的z做了種種誤導警察的手段,更沒留下指紋,也沒有兇器。他將破案的時間一次次延長。z長得很英俊,因此並不缺伴侶。在漫長的偵查過程裡,他仍在不停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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