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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微微女士離婚都覺得是天大的醜事,丟臉到家,如果我的事讓她知道了,王微微女士說的算是輕的。
不認我這個外甥都說不定。
“你不會告訴她的。”我說。
“是,我不會告訴她。”她恨鐵不成鋼,“但這並不代表我會支援你這樣胡鬧。”
我低頭,“對不起。”
她扭過頭不看我,可是我看見她的眼淚流下來。
我心裡心疼愧疚道無法呼吸。
可是我不能退後一步。
第45章
從王微微女士處出來,心裡發堵,索性自己把車窗開啟,吹風。
繞著三環跑了一圈,整個上半身都是涼的。
我體質算不上太好,本來就是跑1500米就會虛脫的人,說實話,重生之後,體力也比從前差了許多。
回到家的時候,如春還沒有回來,我猜他大概是被我那一大家子人纏住了吧,還有那個讓人操心不已的蘇如墨。
我去冰箱裡找好如春為了給我養胃每天早晨做好放進去的粥,撐著眼皮,用微波爐熱好。
喝下一點溫熱的粥,躺在床上迷迷糊糊,渾渾噩噩間好像走進一個巨大的黑漆漆的樹林,風吹過來的時候,竹影晃動如同鬼魅,我跳到有光的地方,它們馬上追來,我覺得膽寒,只能一直往前跑。
醒和夢之間,跑了一會兒就氣喘吁吁,一顆心好像要跳出胸膛。最光亮的地方,我看見一個人,他身形高挑俊雅,幾分瘦削,襯衫染著陳舊熨帖的微黃,那是讓人溫暖而安心的陽光的味道。
蘇立說過,他叫如春,是因為他覺得如春的到來帶來了他事業的春天。
其實,在我心裡,有他的地方,就是春天。
我被用厚厚的鬆軟舒適的被子包成一個舒適的繭,一雙用力的手臂隔著厚厚的溫暖抱緊我的身體。
那熟悉的聲音在我耳邊說,“快好起來。”
他好像能覺察我的不安,慢慢的像杜麗雅哄哭鬧的蘇如墨一樣,輕輕搖晃,細聲的哄。
“乖。”
他一下一下的搖晃,過了好久,我終於感覺到那種昏昏沉沉欲睡卻無法沉睡的頭痛慢慢消失。
一個清涼的吻,落在我的額頭。
心裡躁動的火,好像被清涼甘甜的水滋潤。
他向我笑,乳白色的乾淨整齊有淡淡潤澤的牙齒,他身上的木質清香和他的體香混合在一起,我腦海中最獨特的味道,在這片氣息氤氳中我終於終於甜甜睡過去。
我醒來的時候,只覺得分不清白晝還是黑夜,等到意識澄明,我伸手抹掉額上的熱汗,燈光下,膝上型電腦前打字的那人側臉秀雅如畫。
我還沒出聲,一隻透著淡淡涼意的手覆上我的額頭,蘇如春的聲音帶著濃濃的欣喜,“你終於退燒了,有沒有好一點?”
我張張嘴,發現喉嚨很乾,說不出話來。如春心領神會,倒了一杯水遞我嘴邊,我伸出舌尖嘗試,不冷也不燙,溫度剛剛好。
果然,他是最懂得我寒暖的那個人,他在,我就能安心睡著,擺脫疾病的糾纏。
他摸摸我額頭,再摸摸自己,吐出一口氣,“你知不知道你自己發燒,睡覺的時候還不蓋被子不關窗?你想讓我擔心死?再過半個小時你還是不退燒,我就要把你送急診了。”
我眼眶酸酸熱熱的,其實蘇如春當了這麼多年的醫生,見慣了生離死別,又是在動輒就危及生命的神經外科,連自己生病的時候都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在醫院,他一向淡定從容無悲無喜,即使是微笑的時候,也從來都不會咧開嘴角,眉眼飛揚。
一直以來,溫文如玉,爾雅若蘭,舉止儀態,成竹在胸的從容,我就一個小感冒,他就方寸大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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