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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到記不住昨天晚上是最後……”
我一腳踹上去,他捂著被我踹了的小腿,“家庭暴力,我可以告你的。”
我從沙發上跳過去,他追過來,揉我的腦袋,在我耳朵上親了一口,“別鬧了。”
他冷下來臉,我只能乖乖站好,暗地裡偷笑,“我錯了,男人四十一枝花,你現在還是隻含苞待放的花骨朵,未來的希望,喂——”
我話還沒等說完,就被捂住嘴按進他的懷裡,他說,“我是花骨朵你是什麼,難不成是一棵青青青草?”
我被他呵出的熱氣鬧得怪癢癢,抬起頭來躲避,他就這樣吻下來。
我們輕輕的,極其珍重地,在午後的陽光中擁吻。
以前在英國時曾經合作過的韓國人調任世界銀行,最近痴迷於測算術,堅持要免費為我提供服務。
我小心眼,不太喜歡這個韓國人,因為當初很多第一作者是我的論文都被他插了一腳,添上了他的名字,給他的簡歷增了不少光。
我把左手伸給他。
他擺著手,“No;no;要右手。”
“不是男左女右麼?”
“不是的。”韓國人一本正經,“左手的手相是天生的,右手的手相卻可以因為後天的境遇而改變。”
我把右手伸給他。
他琢磨了半天,“奇怪,本來你命中註定有三個老婆的,現在恐怕一個都沒有了。”
我差點一口健怡可樂噴出來,“你怎麼看出來的?”
“你看這裡?”他煞有介事地指著我的手側,“這裡有三條几乎等長等深的紋路,證明你應該有三段婚姻,那不正好是三個老婆麼?可惜不知道什麼時候,這裡生出一條細長的斜紋,把這三條細紋的走勢給打破了。”
韓國人還十分同情地拍拍我的肩膀,說了幾句在中文裡類似於“大丈夫何患無妻”之類的話,並且十分“慷慨”地表示這一餐由他請客,雖然我們吃的加在一起也就40幾刀。
我有一點兒小迷信,韓國人走後我盯著那道斜紋看了很久很久,我記得我小時候是沒有的,原來我生生把他變成了我手上的一條紋路。
不久之後為了準備去開羅的出差,我不得不把工作帶回家做。
正盯著螢幕猛敲鍵盤,如春遞過來一杯綠茶,我喝了一口,溫度剛好。
他的臉貼過來,吻落在我的脖頸,“我今天去買了一盆仙人球,放在電腦旁邊,防輻射,再加上綠茶,算是雙保險了吧。”
他的手伸進t恤,在鎖骨和胸膛上仔仔細細地撫摸,我被摸到有點熱了,扭過頭來一口咬上他的肩膀。
眼鏡兒撞上他的衣服,頓時花了一片。
他點我的鼻尖,“活該。”
不過還是去臥室給我拿眼鏡布去了,我重新做回去,看見電腦的彈出廣告,facebook創始人與同性戀人完婚。
我伸了個懶腰,中指上的戒指在燈光下,三種金色閃著光芒的盛世美景。
其實,真愛一個人的時候,什麼關係的界定都失去了意義,以至於我都懶得去結婚。
五月底的時候,我和蘇如春參加了一個業餘登山隊,說白了就是找個小山爬,權當鍛鍊身體。
我們兩個回來的時候有點像大兵回巢,因為身上都穿著越獄男豬腳的那種衝鋒衣。
邵永之就在這種情況下出現在我們家門前,我下意識地想要去拿我們房子後面的菜園子裡一直存放著的鐵鏟子。
果然他一來就沒好事,拖著我們出去和一群狐朋狗友喝酒,結果蘇如春都喝得眼睛發紅了還是在勸酒,結果我平地一聲吼,“有本事衝我來!”
他不客氣,愣是和我拼到最後,幾杯蘇格蘭威士忌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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