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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眾人都戴著各不相同的面具, 倒也沒有顯得顧逢太過突兀。
不知道誰先起的頭,大家開始鼓掌歡呼,紛紛要他們去舞池跳舞。
眾目睽睽之下, 他們是肯定不能就這樣走了的, 趁大家看不見, 越知指尖偷偷勾了勾顧逢掌心。
他們從樓梯下來, 很快就有人認出了顧逢, 圈子總共就這麼大,之前有人從林家掌門人那邊聽了幾句, 回去也有人重點打聽過, 也是打聽之後他們才知道自己見到了什麼級別的人物。
眾人原本是想能有機會巴結越知的, 此刻見了「這位」,便只敢心懷畏懼了。
舞池中, 越知微微欠身, 對顧逢伸出一隻手。
這是在邀請顧逢來跳女步了。
顧逢比他要高很多, 這樣反著跳起來可能並不太協調,但顧逢不會拒絕越知, 他非常樂意遷就越知的一些小刁難,然後看他眉梢微微上挑, 露出有些得意的小表情來。
雖然是第一次跳,但兩人配合得很默契, 每一步都彷彿早已練習了無數遍, 這種莫名的和諧彌補了身高上的差距,反倒有種賞心悅目的感覺。
一舞畢, 顧逢卻別沒有鬆開越知的手,他看向明寒、陸胥、牧懷……以及躲在暗處的牧野和傅遺。
顧逢抬手,緩緩摘下了他的面具。
觸及到那個層面的人都知道, 顧先生從十幾歲接手起便有著戴面具的習慣,從未有外人見過他成年後究竟長什麼樣子,甚至有人懷疑「顧先生」只是顧家造出來的一個虛擬人物,面具底下是很多張不同的臉。
眾說紛紜,顧先生本人曾給過答案,他說只是習慣。
看到面具下那張臉的時候,在場眾人是心底暗嘆他得天獨厚的偏愛,而其他幾個人則如同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一樣,死死盯著那張他們再不能更熟悉的臉。
是沈濯!沈濯就是顧逢,他們兩個是同一個人!
先前的顧逢並沒有給他們造成太大的競爭壓力,因為越知跟他並沒有太多的交集,兩人看起來好似也只是很普通的、僅算認識的程度,越知好似對他也很隨意的樣子。
至於沈濯,他雖然有越知的偏愛,但他只是個窮設計師,自己都還需要越知幫忙呢,拿什麼給越知幸福,所以大家心中都認為自己還是有可能的。
可要是……顧逢就是沈濯呢?
顧逢就是沈濯的話,那他們還要怎麼爭?
越知沒想到顧逢會摘面具,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才意識到,這是又吃醋了。
最近顧逢越來越喜歡圈地盤示威了,動不動就打翻醋罈子。
越知才剛把手從顧逢腰上鬆開,想去提前切蛋糕,燈光「砰」一下又滅了。
腳下地面猛然向下陷去,越知連呼救都未曾來得及便失去了被困到了一處密閉的空間內。
很快,有人搬起了裝著自己的箱子,隱約有光照了進來……
越知全程被蒙著眼睛,直到進了一處別墅,進門、上樓,七拐八繞之後來到一處房間。
從這間房子的佈局來看屬於上世紀的結構,一些拐角和連廊的處理因為不夠方便早已被廢棄,現代設計裡哪怕是仿古也不會將這些都全部模仿上,只能說明這處大宅子是祖傳的。
一路沒有遇到什麼人,卻都打掃地非常乾淨,越知一路盲記地圖,直到他們開了一處暗門,催促越知往下走。
越知故意磨蹭了一下,那些人並沒有催促,反而在他彎腰的時候伸手為他擋了一下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