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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著連元革,她有些拘謹,不知道該和他聊些什麼,倒是他家大女兒連念安,大大咧咧,笑起來很明朗。
眾人入席後,連洲才從樓上下來。
連元革有些不滿,沉著臉看他,「今天有客人來,還要人請你下來吃飯?」
連洲拉開凳子,唇角輕扯,「不用。」
連念安筷子敲碗,「哎哎,你不是不用吃嗎,都沒有準備你的飯呢。」
連洲眼皮子懶洋洋一掀,似乎不願意多搭理她,下筷子夾自己的菜。
顧之意相當不自在。
她寄宿過,卻從未試過寄人籬下。
連念安沒有見好就收的意思,扭頭對著連元革,「爸爸,你最好查一下這小子有沒有偷懶,怎麼還跟個小白臉似的,你看看他這張臉,比我都嫩。」
她盯著連洲,「連洲,我嚴重懷疑你沒有參加軍訓,怎麼一點都沒黑,你看看之意,這才是經受軍訓洗禮的樣子。」
還拉顧之意下水,「之意,你說是不是?」
顧之意小臉一熱,手摸上飯碗,「我沒參加。」
連念安一噎。
連洲松懶沙啞一聲笑,「我參加了。」
顧之意臉更熱了。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小白臉和她隔著一張飯桌,她雖看不見自己的臉,卻也知道慘不忍睹。
連元革溫聲替她解釋:「之意摔傷了腿,沒參加軍訓。」
連念安看著顧之意,毫不掩飾地驚詫,「那你幹嘛去了,曬這麼黑?」
顧之意眼睫微顫,「我……就在家躺著。」
連念安手裡提著筷子,笑得前俯後仰。
「你躺黑的?」
顧之意破罐子破摔,「是啊。」
不愧是一家人,連念安和連洲同個廠家不同型號,都一樣欠揍。
她莫名就想到了老爸說的「夾心餅」,頓時有些挫敗,大概要辜負連元革的期望了。
勝任不了。
做連念安和連洲的夾心餅,她得被活活夾死。
連元革斥了連念安兩聲,說了一句不痛不癢的安慰話,「黑一點更健康。」
連念安話音裡都是笑意,「是啊,黑一點沒事兒,冬天就白回來了,你臉蛋好看。」
顧之意受到了些許撫慰,小梨渦閃了閃,「其實夏天之前我沒有這麼黑的,因為我爸買了很多羊給我,天天讓我上山放羊……」
連洲彷彿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忽地發笑,還連笑三聲。
眾人皆看向他,兩秒的肅靜。
顧之意黑眼珠子定在他臉上,帶了點點惱意。
連念安繃著嘴角,「你笑什麼,她比你懂事多了,你會放羊麼?」
連洲伸手,夾顧之意麵前那碟大明蝦,夾了一個最大的,眼睫一掀,黑色眼仁定在她臉上,話音裡幾分戲謔,「我不放羊。」
顧之意:「羊放你還差不多!」
少女清脆的聲兒下了力道,隱隱帶著刀子。
連念安人不動,眼珠子卻在轉,看剛成年的大小孩鬥氣。
連元革:「之意,多吃點。」
顧之意垂首,喉管憋出一個「嗯。」
吃再多也沒用,她的心靈已經受傷了。
「之意以後住我們家,她年紀小,腿有傷,你們多照顧她一些。」
連元革這個「以後」彷彿就沒有盡頭了一般,顧之意忍不住抬頭,「連叔,我腿好就回學校住了。」
「不著急,連洲住校,我經常出差,你多陪陪姐姐。」
他說話總有一種不容置喙的意味,顧之意很無力。
連洲放下筷子,抽了一張紙巾,慢條斯理擦了嘴,才稍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