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1/5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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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列大大小小的流程列表的時候,我也漸漸困了起來,最後靠在辦公椅上,頭一歪,以一個仰躺在車禍現場的姿勢睡著了。
即使是以這麼不舒服的姿勢入睡,我卻還是做了一個情節線無比清晰的夢。
夢裡是白天,天色亮的刺眼,我坐在一輛很破爛的小巴車裡,窗外是被太陽曬得無精打采的鄉間景色,車裡三三兩兩坐了幾個人,我坐在最後一排,路上佈滿大大小小的坑,一車人時不時的會被顛的集體跳躍起來,就是這樣一個乏味場景裡,我熱的發昏,開啟車窗,吹進來的是粘稠的風,衣服被汗水溼透,頭髮卷在脖子上,一陣陣刺癢。
這時候他再次在夢裡出現了,一副鄉土小混混的打扮,穿著白色的跨欄背心,騎一輛小摩托,摩托小,但氣勢很大,一路轟然作響的追上了我們的小巴。他一手開車,一手用力拍小巴的車窗,衝著坐在窗邊的我說,你下來,我有話跟你說。
我態度很強硬跟他嚷,我不可能下車,這是末班車了。
“沒有車了,我送你回家。”他告訴我。
我特別冷淡的對他說,“你也配知道我家在哪兒嗎?”
車廂裡的人都看著我們,眼神裡是掩飾不住的喜氣,終於有一場鬧劇來娛樂這憋悶的旅途了,連司機都時不時的回過頭來張望。
“你不下車,我就一直跟著你。”他接著說。
我冷笑了一聲,“你油加滿了麼?”
“能陪你開多遠我就開多遠。”他頭髮被風吹的向上豎著,像刺蝟索尼克,眼神裡一半迫切一半討好,還帶著一點點隱約可見的因自尊心被踐踏而生出的恨。
我轉過頭不理他,看著前方,周圍的視野變得開闊了起來,景色不那麼平淡的惹人生厭了,大片大片的玉米田在路旁展開,風也涼爽了起來。
他不說話了,就只是默默在車旁邊陪著我,有時被小巴丟在後面,但過一會兒便奮力追了上來,有時會超過我們,然後放慢速度再次出現在我旁邊。我也不說話,淡定的看著前方的路,偶爾看看他,每次看向他時,他接受到目光,便馬上露出一個“我還在”那樣的微笑。
看到劇情沒什麼發展,車上的人不耐煩了,有個中年人衝著司機嚷嚷,“開快點兒吧,這個速度什麼時候能到家啊。”
司機聽完這話,便猛的一踩油門,車子很費力的向前飛速開去,他努力的追,但總是離我有半個身子的距離。終於,他追不上了,看他表情,像是用盡了力氣,但還是徒勞。慢慢的,他徹底被甩在了車後面。
過了幾秒鐘,我忍不住把頭探出窗外,看著後面的路,他還在車後面追著,但身影是越來越小了,慢慢的,只能看見他的背心,被風吹成了一個白色的氣球,陽光下那麼刺眼的在熱浪蒸騰的鄉村小路上飄蕩。
我嘆了一口氣,心裡一陣空落落的輕鬆,感覺像是吃了大劑量的芬必得,全身都是恰到好處的麻木,沒知覺,伴隨我一路的悶熱,還有那些刺痛感,躁動感,絕望感,一起消失了。
那是一種連再見都無力說出口的感受。
我緩緩的醒了過來,眼前一片漆黑,一團軟綿綿的東西籠罩著我的臉,我抬起頭,發現正趴在辦公桌上,臉下埋著王小賤的花骨朵枕頭。
辦公室裡已經是一片漆黑,我這一覺一直睡到了下班,唯一的光線來自我旁邊的電腦,我轉頭一看,王小賤正聚精會神的玩著祖瑪。
我把枕頭丟給他,他嚇了一跳,“你醒了倒說句話啊!”
“我怎麼睡了這麼長時間啊?”
“你以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