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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沒有想到她卻一口答應,「只要你,跪下來懇求我!」
——奉天殿——
奉天殿鼓樂齊鳴,莊嚴肅穆的鐘聲敲響後,司禮官喊道:「吉時到。」
文武百官朝賀之後,宣見使者,而後便是獻酒,以宗室中德高望重或尊長為首獻,去年提前冠禮的晉王也在大朝會之中,包括在番的宗室諸王,此次悉數來齊。
代王身著冕服從西階登臺獻酒,「天佑大明,光耀千秋,賀陛下……」
此時內廷一個小內侍火急火燎的從偏殿進入奉天殿,像司禮監掌印說了些什麼,只見明章走到趙希言座側,俯身貼耳小聲道:「皇爺,太上皇病危,恐怕要不行了……」
皇帝聽後卻在文武百官宗室諸親及外邦使者眼前沒有露出任何異樣的表情,她只朝太監抬了抬手,大朝會依舊照常舉行。
自去年在奉天殿兵變後,太上皇的情況就不容樂觀,戰場上所受的傷沒有經過及時處理,又長途跋涉回京,致使傷口感染,太醫診斷不出三月,然他卻撐到了冬天。
獻禮之後賜宴群臣,文武百官更換公服,一場禮儀完畢,趙希言退入內殿更換皮弁服,內廷再三來報,然她卻不能離開。
直到太監匆匆入內,神色慌張的稟報導:「陛下,太上皇,太上皇駕崩了。」
——
永康八年冬,太上皇趙擇病逝於春和宮,皇帝輟朝,為先帝舉行國喪,次年改元洪佑。
【作話】
平安夜快樂,平平安安哈——
第202章 皇帝納妃
洪佑元年,太上皇趙擇駕崩於春和宮,廟號宣宗,同年,皇帝頒布新政,下詔赦免驅趕至河海岸邊的賤民,並除去賤籍,下令休戰,國家開始進入停戰休養的恢復時期。
新城侯張弼護送著宣宗的靈柩北上,浩浩蕩蕩的禁軍隊伍佔滿了整個官道,冥紙飛灑在空中,官道兩側,有血氣方剛的武士哀愁一代雄主的隕落,也有年老因戰爭失去依靠的婦人謾罵。
戰爭會帶來犧牲,承擔後果的是無數無辜百姓,但不能否認,老皇帝曾對這個國家的一統有著極大的功績。
皇帝在紫禁城,脫下了出殯送靈時的斬哀,哀樂漸漸遠離,紫禁城也從哀痛中恢復過來。
在先帝國喪期間,與最後的葬禮及所有弔唁的儀式上,都是由嗣君所主持,但晉陽長公主卻反常的再也沒有露面。
不管是群臣哭臨,還是嗣君主持喪葬,所有儀式晉陽長公主皆未參與,國喪期間,京城上下無論士庶,家中皆在大門前的梁下掛起了白紙燈籠,唯晉陽公主府例外。
一直到靈柩出殯的那日,她才再次出現在紫禁城,趙希言當然知道這是為什麼。
不知何時,乾清宮大殿前的一顆杏樹下立了一座鞦韆,搖晃的座椅發著咯吱咯吱的聲響。
趙希言穿著明黃色的袞服坐在椅子上,雙腿蹬地而後離開地面,鞦韆搖晃時帶來一陣陣涼爽的風。
這座高高的牆,將她困在了這裡,眼神呆滯的看著牆外,辨不清是憂愁還是喜悅。
隨著腳步聲越來越近,鞦韆也在此時靜止了下來,風從一前一後的二人身上吹過,使她們的氣息交織在一起。
晉陽公主站定在鞦韆後方,看著黃色的背影,因抬頭觀望,翼善冠向上傾斜,看著她的身影,倍感孤寂。
「你也要走了嗎?」趙希言忽然開口道。
晉陽公主猶豫了一會兒,只聽見趙希言又道了一句,「我也沒有親人了。」
「陛下不恨我嗎?」晉陽公主道,她看著皇帝孤獨的背影。
從一開始,趙希言便明白這一切,卻選擇沉默與縱容,包括最後發生的所有事。
「如若我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