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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敏大氣擺手：&ldo;不用，我們那邊沒有收紅包的習慣。&rdo;

一群人又就著這個話題聊了聊，阿森作為二組裡唯一的已婚有娃人士，善意地提了些意見，關敏便準備去其他辦公室繼續分發喜糖，走之前，她隨口說道：&ldo;陳浠，你也老大不小了，什麼時候能吃上你的喜糖?&rdo;

陳浠：&ldo;再說吧。&rdo;

實際上陳浠不是對婚姻沒信心，是對自己沒信心，維繫關係對她來說是永恆的難題，而婚姻不像友情，它是形式上的繫結，一旦做不好，要付出的代價比其他大許多，陳浠不願意冒險，至少現在還不願意，至於同意和溫之信在一起，還是出於她的某種私心。

這天的晚些時候，溫之信發來訊息：身體好點了嗎?

陳浠不想回復他。

他又發來：晚上有事嗎?

陳浠故意晾了他一會兒才回覆說：要溜小草。

他：除了這個呢?

陳浠：沒了。

溫之信：那帶上氧化鈣，陪我去個地方。

到晚上陳浠才知道原來是要去他的大學。

儘管她和溫之信都在嘉市讀的書，但他們的大學離得十萬八千里，陳浠的大學獨樹一幟，立在偏僻的郊區，附近商業街都找不出幾條，而溫之信的大學坐落在大學城中，夜晚也熱鬧非凡。

夜風陣陣，音樂悠揚，空氣中都是青春的氣息，他們走在校園裡，氧化鈣充滿好奇，一直表現得很興奮，陳浠嫌費勁，索性把牽引繩給了溫之信。

解放雙手後，她問：&ldo;你怎麼忽然想到來這裡?&rdo;

溫之信：&ldo;很久沒回來了，最近要校慶，正好回來看看。&rdo;

陳浠問他畢業為什麼留在嘉市，溫之信說：&ldo;離家遠，又比較熟悉。&rdo;

&ldo;我也是。&rdo;

從教學樓到食堂再到寢室區，溫之信一路走，一路介紹。

他說他其實不太喜歡上課，每回都坐在最後幾排，也會走神摸魚，成績單好看是因為比較會找重點知識，複習效率高;他說學校每個食堂的飯菜都很難吃，他經常和朋友下館子，偶爾早出晚歸，還求宿管阿姨開過門;他說他是寢室的一號床，平白無故攬了好多活……他還說他和其他人沒什麼兩樣，就是個普通的大學生。

陳浠聽到最後終於明白這人的用意，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溫之信看見後笑起來：&ldo;幹什麼。&rdo;

陳浠把臉一撇，不想理他。

走到接近操場的時候，他們看到路邊有一對情侶在吵架。

女生的聲音剋制不住地顫抖，她說：&ldo;原來這就是你要求複合的原因，你根本不喜歡我了，你就是不甘心，就是想在我身上扳回一成，現在你做到了，很驕傲是不是?&rdo;

男生沒說話，去拉女生的手，卻被甩開。

陳浠和溫之信禮貌地不去看那邊，儘快離開這片是非之地，但那對情侶拉拉扯扯的動靜卻越來越大，一直到走遠還能聽見。

陳浠忽然問：&ldo;你是喜歡還是不甘心?&rdo;

溫之信怔了下，意識到她在問什麼時，坦然道：&ldo;我不知道。&rdo;

陳浠沒覺得這個回答不對，反而好像就應該是這樣。

溫之信走在她旁邊，手臂若有若無地和她相貼，他碰了碰陳浠的手，再緊緊握住，很用力地與她五指相扣，他說：&ldo;在國外的時候，我覺得我是討厭你的，但後來我又發現好像我不是討厭你，只是在怨你，還是很想見你。其實我分不清喜歡和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