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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間,面的麥香氣和食物的香氣交雜在一起,充斥著鼻端,莫予書感覺他又聽到周圍又肚子的咕咕叫聲了。
幾個侍女走了過來,手裡還拿著託盤,將潔白的瓷碗放到了託盤上,然後蓮步輕移,走了出去,秦晚詞愣了下,才含笑跟了出去。
那些侍女,每個路過莫予書身邊兒的時候,都輕輕抬了一下眼睛,含羞帶怯,奈何月光下的冷麵人似乎是個石頭,只是看著託盤上的面魚兒,不知道在想什麼。
在他們離開後,剛剛知道主子來到了這個別院的大廚才匆匆忙忙的趕了過來。
「主子餓了怎麼不喊我?不知道廚房有多麼重要麼?怎麼能讓閒雜人等隨意……」
嗝,到了廚房,大廚的話就這麼頓住了,他動動鼻子,貪婪的嗅著空氣裡面的香氣。
也顧不上用筷子,用手拿了一點兒滷子就放進了自己的嘴裡。
嘗到味道,他微微一頓,下意識的就咂了咂嘴,然後眯了眯眼睛,嘆息了一聲,然後顧不上說什麼,看著蒸籠裡的面魚兒,直接都給自己放入了碗中,把滷子澆上,甚至還拿著一些面魚兒去蹭了蹭鍋。
面香裊裊,縈繞鼻尖。
而此時,那幾個侍女也沒空給石頭般的莫予書送秋波了,她們端著託盤,手卻很穩,食物的香氣一直往她們的鼻子裡面鑽。
一個房間裡,三個奶糰子已經收拾好,乾乾淨淨的坐在桌子邊兒,莫予書進去也坐了下來。
秦晚詞進去的時候,目光閃了閃,按照這種方位和座次,上座的是波斯貓。
她笑著,眉眼含情,顧盼生姿,將一碗麵魚兒就放到了波斯貓的面前:「不是要吃魚?今晚先吃麵魚兒,明天娘親再給你做新鮮的魚吃。」
聽到這句話,身邊兒準備伺候的鉉一又是一個趔趄,眼裡都是悲憤和驚奇。
而莫予書只是抬頭看了秦晚詞一眼,然後看著自己眼前的食物。
秦晚詞又端了一碗,給團團和圓圓,這才自己也坐了下來,鉉一見狀剛要開口,莫予書便看了他一眼。
「你也坐下吃吧。」
鉉一戰戰兢兢的坐了下來……
和晉國最尊貴的幾個主子一起吃飯……
他有點兒害怕消化不良。
而一個侍女拿起筷子,已經打算餵波斯貓了,秦晚詞敏銳的發現,其實團團和圓圓已經可以很好的用筷子了,但是滿滿明顯不行。
「你可以自己吃飯麼?」秦晚詞微笑看著波斯貓滿滿,然後塞過去一個湯匙,「慢點兒沒關係,弄髒衣服和桌子也沒關係。不夠的話,廚房還有。」
波斯貓眼睛亮了亮,然後拍著手,拿著湯匙就把面魚兒往自己嘴裡劃拉。
鉉一伸出去想阻攔的手又頓了一下,然後求助的看了一眼自家主子,這可是晉國的皇帝……
可是莫予書是幼年習武,後來從軍,本就看不慣小皇帝嬌氣。
如今皇帝年幼,太后垂簾,內憂外患,小皇帝還被嬌慣的兩歲半了什麼都不知道。
當今三公之一的丞相蕭逸,兩歲都開始啟蒙學習聖賢書了。
古詩詞都不知道能背誦多少了。
這是晉國的皇帝,他遲早還是要回到那個皇宮的,若是隻會撒嬌喝奶被伺候,確實活不下去的。
只是讓一個兩歲半的孩子來選擇,確實殘忍。
畢竟,似乎他也從來沒得選擇。
也許,這裡對於晉國,對於朝廷,對於小皇帝,其實都是一個契機。
一無所知的波斯貓還在和麵魚兒奮鬥,生活不易,貓貓嘆氣。
鉉一見主子放任,也看著自己眼前的面魚兒了,面魚兒泛著螢光,白嫩可愛,浸在深色的醬汁裡,讓人食指大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