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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點記憶勉強維持自己微弱的呼吸。我還是留在了過去!
他現在是聲名顯赫的鋼琴家啊,兩年前就是,現在更是如日中天,前陣子就在報紙上看到他的訊息,他被邀請到北京為某鋼琴大賽當評委,組委會為請到這麼個大腕級人物正在各大媒體大張旗鼓地作宣傳呢。他實在是個成功的男人,他享受著這一切,有那麼多人崇拜他,那麼多人圍在他身邊為他喝彩。而我卻什麼都不是什麼都沒有,可以想象我的形象有多麼糟糕,竟然被人誤會成酒店小姐,大庭廣眾下被一群衣冠禽獸圍攻……
我怎麼能忍受跟這個男人比!不能比的,我受不了,早知如此,還不如被那群人當眾踩死算了,或者挖個地洞找個黑暗的角落把自己藏起來,永遠不要再見到他,我已經一無所有,決不能再失去自己最後一點可憐的自尊。
這麼一想頭腦忽然就冷靜下來,心一橫,艱難地抬起頭對他說,“謝謝你,我……走了。”說完,站起身,看都沒看他,徑直走出客廳來到過道換鞋。
“還愛我嗎?”我猛然聽到他在後面問了句。我回頭看了他一眼,他背對著我坐在沙發上紋絲不動,頭上煙霧瀰漫,好象是跟一個鬼說話。
“我早就忘了愛是什麼了。”
這麼說著,我開啟了門,身子發輕,鬼一樣的飄出了房間。
天還是黑的,整座城市都被無邊的黑暗籠罩。猶如我的心。無數次地幻想過跟他重逢的情景,什麼場合都想過,酒吧、茶樓、商場、飛機上、街頭……無論在哪碰到他,我都設想我的樣子一定是光鮮亮麗,神采飛揚,見到他時一定是高昂著頭,象只驕傲的孔雀等待著他因為我生活得如此之好而驚歎和懊悔,可是結果呢,卻是在那樣尷尬狼狽的場景下遇到他,這比讓我死一千次一萬次還難堪!
回到酒店我倒頭就睡,睡到後來感覺全身象浸在水裡一樣的冰冷徹骨。醒來後才發現窗戶沒關,外面起了風,米色條紋窗簾被風吹得老高。我並沒有起身去關窗戶,就那麼讓寒風荊條般鞭打著自己。我裹著身子抖成一團,鼻涕眼淚止不住地流,竟有一種自虐的痛快。睡到快中午的時候,我睡不下去了,飢餓的胃絞得我要抽搐。我爬起來開啟酒店房間的小冰箱,裡面除了一個冷麵包,什麼吃的也沒有,拿出那個冷麵包,我也沒去熱,就著一杯冷開水湊合了一頓午餐。我一邊吃一邊在想,很好,就這樣過下去,我就不信我死不掉,最好現在就死掉,明天早上被人發現了送到火葬場,幾分鐘後就是一把灰,那才真的是乾淨呢。
“你是怎麼回事,招呼都不打就一個人回去了!”
剛吃完午飯阿慶就給我打電話,責怪我昨晚不辭而別。他們現在正在演藝中心籤合同。我拿著電話直髮愣,剛吃下的冷麵包讓我的胃抽搐得更厲害了。
“還有,你的手機怎麼在一個男人手裡?你昨晚就是跟他在一起?”阿慶連珠炮似地追問,全然不顧我在電話這邊痛苦不堪心亂如麻。“他要你去拿手機,”阿慶又說,“那男人是誰啊?他說是你朋友,怎麼沒聽你說過你上海還有朋友呢?”
“別說了,求你……”
我哽咽得說不出話,搞不清是胃痛還是心痛。
“考兒,我是真的擔心你,你別怪我多嘴……”阿慶嘆口氣,繼續喋喋不休,“我知道你的心裡一直有人,可你看看這兩年,你過的什麼日子,人不人鬼不鬼的,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為這個男人,但我提醒你,能放下的就放下,不要把自己整得太苦了!”
我一句話也沒說就放掉了電話,淚流不止。
『26』第五章 他把我送進精神病院(二)
想想我跟他的愛,真是很可悲,我完全是憑著感覺在愛,和他分開到現在,從不去找他,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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