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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嘛。我在心裡給自己打氣。
祁樹禮接到我的電話簡直是喜出望外,這還是我第一次主動給他打電話,讓他很有點受寵若驚。我沒在電話裡說贊助的事,只說有點事想跟他談,約他見個面。祁樹禮當然答應了,他在華天大酒店定了房間,很隆重地接見我這個一名不文的電臺小dj,我一進酒店大門他的保鏢和助理就一臉酷酷地迎了上來,我忐忑不安地跟著他們上三樓的包間,感覺象是去見一個黑社會老大。
“老大”祁樹禮顯然是對這次見面做了精心準備,西裝筆挺,頭髮一絲不亂,鬍子也是剛刮過的,整個人感覺煥然一新,精緻的無邊眼鏡後面目光閃爍,卻依然是深不可測。見我進來,他笑吟吟地起身牽我過去坐到靠窗的餐桌旁,溫和地說:“對不起,這陣子太忙了,我實在抽不出空跟你見面,抱歉。”
回國已有些日子,他的中文適應了些,剛回來那陣滿口的中文加英文,聽他說話是件很費力的事。“你的中文進步了很多。”我笑著說。
“是嗎,那我很高興。”他喜形於色。這時候他的保鏢也進來了,兩個彪形大漢一左一右地坐到他身後的沙發上。我看著那兩個大漢,渾身不自在,就打趣說:“祁先生,我是來找你談事的,不是來行刺你的,你覺得就憑我有可能行刺得了你嗎?”
祁樹禮一怔,馬上明白過來,手一揮,示意保鏢離開。那兩個人一走,他就很無奈地說:“對不起,平常他們都習慣了這樣,今天怪我忘了支開他們,怎麼樣,沒嚇著你吧?”
“有點,以前沒見你這麼擺譜過。”
“以前跟你見面,我都是不帶保鏢的,”祁樹禮的目光在我身上掃來掃去,“你是我最願意親近的人,我怎麼可能怕你行刺我呢?”
“哈,那你就錯了,要說行刺你,我應該是最具備條件的。”我端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味道很不錯。
祁樹禮笑了,露出一口好看的白牙,我忽然發現他其實長得不難看,甚至說得上是儀表堂堂,奇怪以前怎麼沒發現。
“你想行刺我嗎?”他把手支在桌上,身子向前傾,更靠近地看著我。
“你想讓我行刺嗎?”我避開他的目光,反問道。
祁樹禮毫無懼色,鎮定自若地瞅著我笑。我也呵呵笑起來。兩人都是笑裡藏刀,跟這麼個高手過招,我受益匪淺進步神速。
“看來我還真要小心了,不過……我一般不會逼你,因為我知道欲速則不達,事緩則圓的道理。”祁樹禮說。
“不錯,中文確實有進步,都知道用成語了。”
“唉,沒辦法,在國外待久了,中文生疏是不可避免的事,你就不用笑我了,好在我並沒忘記中文,當然也不能忘記。”
“忘記……忘記其實是一件很好的事,少了很多痛苦。”我莫名其妙地說。
“可很多事是無法忘記的,人區別於其他動物最明顯的特徵除了人類特有的智慧,還有就是記憶,人有記憶,哪怕是精神錯亂的人,他都有記憶,有記憶就情不自禁要回憶,回憶什麼呢,有快樂的事也有痛苦的事,這是不能隨人的意志轉移的。”
“是啊,如果能選擇自己的記憶,這個世界就沒有悲傷這個詞了。”
“你現在就很悲傷,怎麼了,面對我讓你很悲傷嗎?”祁樹禮的目光又在我臉上搜尋。“不,不,當然不是,”我連忙擺手,正色道,“其實我今天找你來是想請你幫個忙的。”
“我和你之間還用得著”幫忙“兩個字嗎?有什麼事就說吧,只要我做得到。”
我看著他,心裡的石頭落了地,我預感到他可以幫到我,但同時又莫名的不安,心想他憑什麼幫我?天下真有免費的午餐?
而祁樹禮果然是財大氣粗,得知我找他的事由後,當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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