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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賭注實在是太大了,她終於賠上了自己本來長生不死的生命……
許仙並沒再看素貞在地上的恐怖死狀,不知是因為她的死狀實在過於恐怖,他不忍卒賭?還是他慚愧得無法再看?
他涎著臉,恭敬地向我奉上染血的孟缽,那盂缽,染滿了素貞痴情的熱血……
我瞪著許仙,瞪著這個俊美的、虛有其表的人間玩偶,我真想一掌殺了他!
但我最後井沒有這樣做!我想,白素貞雖然已知道了許仙的心,不過她必定不想自己深愛的人被殺,我,何妨成全她?
我放過了許仙。
我總算完成了自己的任務,並執拾了素貞的屍首,再安然拿著盂缽回去:只是當神接過孟缽之後,我開始發覺,神原來井沒有把盂缽放回雷峰塔下的意思。
已是無敵的他,居然還想把盂缽一一據為己有!
貧僧當下大急,慌惶進諫:‘這怎麼可以?盂缽只應天上有,它本來並不屬於我們搜神宮,我們好應在用後把它放回原來的雷峰塔底,否則如你所言不出一月,西湖必將水乾,整個神州大地恐怕有大半地方會被殃及,生靈勢必遭受塗炭……’神卻道:‘這與我何干?神州若真的天翻地覆,更有助我統治它,而且得到盂缽,我更是如虎添翼!’他瘋了!我早該想到,連親生女兒也可殺的人,怎會顧慮蒼不得生安危?
我無法可以說服神,椎有趕回金山寺,向全寺逾千僧侶說明始未,並乞求他們急赴搜神宮;終於,金山寺所有僧侶為救蒼生,與我一起守在搜神宮大殿之上,向神誦經,希望能感動他放棄盂缽。
然而神不啻是一個鐵石心腸的神,我們不眠不食吟了三天,他依舊無動於衷,我們別無他法,惟有堅持與他對峙下去。
惟貧僧身懷絕世武功尚可久持,其他僧眾武藝平凡,在不眠不休不食地吟了十日十夜之後,眾僧終於同時吐出一口鮮血,一同氣盡而亡!
千名僧侶,千口鮮血,霎時流通搜神宮偌大的殿堂,似要化為兩個“慈悲”的血字。這下子,神看著千僧為救世人所豁出的生命和血,似乎有些微感動。其實他即使沒有盂缽,也有移天神訣與滅世魔身,根本已可蓋世無敵,他終於答應讓已氣息衰竭的我把盂缽放回雷峰塔下,並立下重誓,絕不會再向盂缽沾手。
只是,神有一個條件……
他說,既然他得不到的超級武器,他也不能讓任何人得到,他命我設計一個必殺機關,以防任何人等闖進雷峰塔下奪取盂缽,並要我在機關大成之日,與機關一起殉葬,以洩他因我違逆他旨意之恨!
為澤蒼生,其時我己不及細思,連連頭唯唯稱是,於是立提盂缽趕回雷峰塔,把它放回原處,跟著便開始設計機關。
這道機關,終在一年之後完成,而我的生命,亦應如言在此結束……
貧僧遂央求神讓我把白素貞的遺體也移葬於雷峰塔下,只因我一直對她有一種莫名的歉疚之情,即使貧僧死後生生世世不能成佛,也要永遠守護她的遺骸,以作補償……
神答應了,我遂在臨別之前,向其他搜神宮門眾留下一句說佰:“西湖水乾,江潮不起,雷峰塔倒,白蛇出世。”
這句話說其實是一句忠告,貧僧之意是忠告他們千萬別要貪圖雷峰塔下的盂缽,若他們真的要闖雷峰塔而又成功的話,那,當雷峰塔內的機關全向下倒之時候,當他們發現白蛇的屍首之時,當盂缽將成為他們囊中之物之時,西湖亦勢必水乾,而且再沒江潮,神州即將大難臨頭……
我不知道他們會臺聽我的忠告,我只是盡了自己的本分去制止一場浩難。接著貧僧便前來此雷峰塔下最底之處,把素貞的屍骨安放任先備好的石棺內,這個石棺之內,有一條通向盂缽所在的惟一通道,然後我便坐下反覆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