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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白衣眼盲的青年若無其事的領著黑衣劍客原路返回了。
浮誇公子:「果真是……奇人也。」
冷酷同伴:「嗯。」
盲醫拎著花籃慢悠悠的晃回了客棧。
此時剛過正午,他本來是出去溜達溜達消食的,倒是沒想到發現了兩個小驚喜。
他拎著花籃上樓,還沒敲響李嬤嬤的房門就見趙翠翠開門出來,她一愣,下意識行禮:「見過先生。」
盲醫欣慰的點頭:「反應不錯,再接再厲。」
趙翠翠滿臉假笑:「是。」
她自從知道自己要隨著李嬤嬤和六皇子裴縉兩人進宮起,為了不變成死翠翠,學習就沒一刻停下來過,託他們的福,日子過得十分充足。
李嬤嬤依著床邊柱子,在喝一碗酸梅湯。
近些日子她的身體越來越好了,任誰也不敢相信在遇到盲醫之前她連床都下不來,整一個命入膏肓的模樣。
酸梅湯味道足,盲醫走到近前了,她才注意到他手裡的花籃,不由一怔:「這個香味……」
盲醫:「怎麼,很熟?」
李嬤嬤點點頭:「當初在宮裡的時候,我與娘娘的香包就是這個味道。」
「哦。」盲醫淡淡點頭,「這個花劇毒。」
李嬤嬤當即大驚,懷疑自己聽錯了話:「您說什麼?」
盲醫把花籃放在桌子上,半點不似盲人的直望向她,神色淡然:「劇毒。」
李嬤嬤面色陰沉下來。
「我身上的毒……」
盲醫:「之一。」
李嬤嬤:「……」
她不禁暗想,自家娘娘到底是多招人恨,竟然讓人這麼使勁的殺他們。
可以想見,等她和裴縉進了宮,就不是刺客這麼簡單的了。
她目光落在盲醫身上,剛想說什麼,又咽了回去。
早該想到的,盲醫叫趙翠翠跟著她就是擺明瞭不想進宮,常人都道宮裡遍地是黃金,是飛黃騰達的好地方,可只要去了,就會發現,那是人間最危險的地獄。
盲醫一看就不是一般人,又怎麼會願意為了他們進宮當個被人呼來喝去的小小御醫呢。
「嬤嬤,盲醫,你們在說什麼?」裴縉推門進來,正撞見盲醫高高瘦瘦的背影,他側著看了看,望見桌上一籃子鮮艷的嫩黃花朵,「這是?」
盲醫笑著將籃子拎起,「在下打算做些解乏的花茶,殿下若是喜歡,稍後我會叫翠翠送來一些。」
李嬤嬤搶在裴縉前面拒絕,就算相信盲醫的醫術,她也不打算讓裴縉接觸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盲醫還頗為可惜沒人能與他一同享受。
當他走過裴縉身邊要離開的時候,少年轉過頭低低的道了一聲謝。
盲醫唇角微勾,越過他回自己房間去了。
之前還以為這孩子不通人情世故,現在看來,倒也不是無藥可救。
忽而,他目光一凝。
此時左右無人,他朝桌邊一坐,支著頭不動了。
騰城郊外,夢想家的傘破了幾個大洞,被打的抱頭鼠竄。
藍淺鶴氣的眼底都紅了:「你不是說你最會逃命嗎!看你領的是什麼破路!」
好死不死,撞到別人包圍圈裡去了!
一群蒙面人中,領頭人走前一步,厲聲道:「藍淺鶴,今日你插翅難逃,若是將秘籍交出來,我還能饒你一條性命!」
第十章
藍淺鶴一擦嘴角血跡,執劍的手都在抖。
剛才他為了護住夢想家,差點沒讓人砍掉整條手臂,此時深可見骨的傷口流血不止,眼前一陣陣的發黑。
夢想家蹲在他腳邊抱住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