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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統領會其意,鏗鏘抱拳領命:「謝殿下恩典。屬下會派人繼續搜尋其行蹤,在其返京路上再伺機動手。」
裴策輕笑一聲:「若再有差錯,你該清楚後果。」
謝統聽著那笑,反覺得比嚴冬朔風更肅殺,以頭頓地道:「屬下可保萬無一失。」
裴策不再看他,只淡道一句:「退下吧。」
江音晚在馬背上跨坐過久,金鞍質地堅硬,又繁鏤錯雕,摩擦衣料。縱使駿馬只緩慢踱步,她嬌嫩的肌膚亦被摩擦得生疼。
偏偏傷在兩股最裡側,羞於啟齒。
裴策送她回到入苑坊的私邸,見她行走顯得有些艱難,伸手扶住那一握纖腰,低頭問她:「哪裡不舒服?」
江音晚垂著眼,小臉掩在柔軟風毛下,輕聲囁嚅道:「腿疼。」
裴策視線往下挪,凝了凝。江音晚不自覺伸手去推他的胸膛,軟軟的。不似要把人推開,更似一種嬌嗔輕怨。
裴策明白過來,攬著細腰的手,忽地上移,握住她的肩頭,另一手向下探過膝彎,將人一把打橫抱起。
就這樣一路抱著她,無視一眾低頭斂目的婢女僕婦,徑直回了歸瀾院,走進寢屋,將人放在金絲楠木拔步床上。
帷幔輕垂,裴策坐在床邊,解下她厚厚外袍,又俯身去掀她的裙擺。
那位置,比之前小腿膝蓋的傷更為隱秘。江音晚屈起腿,往後退了退,軟軟地懇求:「殿下,我沒事了,已經不疼了。」
裴策一手輕輕摁住她的肩,低聲道:「讓孤看看,聽話。」
江音晚不敢再動,看著裴策重新俯身,另一手掀起重重裙擺,堆疊到她的腰腹間,露出雪白的素軟緞褻褲,竟已染上了點點嫣紅。
裴策伸手,欲將之褪下。江音晚的眼圈驀地紅了,聲腔低弱孱碎:「殿下,不要看了,好不好?」
裴策的動作頓住,卻沒有移開。搭在她肩頭的大掌輕輕拍了兩下。下巴貼近她額角的發,小幅摩挲:「不要緊的,孤只是看看你的傷。」
待懷裡的人稍稍平靜,他利落地褪下了那軟緞布料。
眼前纖柔輕雲,如玉似雪,堆疊的裙擺微垂下來,掩住更多風光。雪間紅梅點點,晃人的眼。
江音晚察覺到裴策的視線,這般不緊不慢的梭巡,讓她愈發窘迫。洇紅的杏眸裡水霧漫起,嫩白的蔥指揪著裙擺,慢慢往下扯,想要遮擋。
裴策輕輕攥住了她的雙手。一雙漆眸抬起,分明清持不亂,凝她一眼,又淡淡掃下去。
江音晚卻已熟悉這男人,每每端著矜冷姿態,做的卻是狎褻之事,從容慵慢地賞玩,才更叫她難堪。
看到他視線靜靜停在那些血漬,江音晚腦中驀然閃過幾幅彆扭的畫面,心慌意亂之下,竟鬼使神差輕呼一句:「殿下,不……不能舔的。」
裴策抬頭,目光莫測地看她。片刻,輕笑出聲。
今日冬狩,驪山圍場陡生變故。
御苑中,馴養了一隻海東青,素來為皇帝所喜。狩獵開始前,為鼓舞氣勢,皇帝喚侍從擎著它送到御前。
不料那頗通人性、本已被馴服的海東青,砉然掣斷足上鎖鏈,驟地向御座撲去。
四周禁衛趕忙護駕。然而海東青彼時距御座極近,又龐大激猛,勁有千鈞,迅如雷霆,一切只在瞬息之間,禁衛制它不及。
幸有二皇子裴篤斜刺裡一箭射來,將之貫穿。然而終究慢了半拍,隼喙已直直啄向皇帝的眼眶,與眼珠僅差毫釐。力道之大,眉骨已裂。
烈性的猛禽,即使中箭,猶伸爪襲人,在皇帝的胸前留下三道長長血痕,深可見肋骨。若非它已重傷失力,恐怕足以傷至心肺。
裴篤再射一箭,海東青終於頹然倒地,掙扎撲扇著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