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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被撕咬殆盡,胸腔裡,空蕩蕩的,連帶的身體也無法支撐,血液無法維持,深沉木然的冷冽,一波波的從骨子裡散發出來。
成玉不懂,為什麼,傾心十年的跟隨,全力十年的輔助,到就要成功的一刻,自己心裡居然不是在為將軍高興,而是為將那個男孩送到屠刀下而後悔?
後悔什麼呢?那是個呼之欲出的答案,不該是這樣的,不該是那個本該或冷亂跳卻躺在那裡生氣全無的男孩,可這些,都是早已經計劃好的,為什麼,當那個計劃中一直存在的模糊的臉,置換成玄祁然真切的五官,一切就都亂了?
齊晏卻不知道成玉這番天人爭鬥的心情,站在玄祁然身邊,這個經歷數日折騰的男孩,此刻還在昏迷中……即沒有昨夜冷冽的蔑視,更無復初見的神采,只是這些日子頻繁鎖起的眉頭,即使在昏迷中也沒有展開。
探出一指輕輕順著眉眼,唇線,下頜,再順著優美的項側,滑到裸在寬鬆衣領下的一小截鎖骨,隱在衣衫下的部分‐‐凹凸分明,那是一種不需要掀開衣衫,只
消憑藉腦海中的印象,也能夠毫不費力的勾勒出來的曲線!短短几日的相處,從第一日穹蹈碼頭的初見,直到昨夜那個倔強的眼神,閉合的眼瞼下,那雙從不屈服的水潤黑瞳,忽然起了一種無可遏止的衝動,想用手,將那雙遮住眸子的眼皮撐開,看看他此刻是什麼樣的神色,是不是還能那麼倔強,在死亡將至的瞬間,是不是還能那麼剛烈和鎮靜!
穹蹈初見,他被人抱在懷裡,在一眾高大挺拔的男人間,更形纖巧,其實玄家異寶是真是假,對他,一點意義也沒有,世人皆信玄密的傳言,因為那是古巫族玄氏一門寧舍三百八十六口合族也堅持的信仰,然而,齊晏對那些卻是嗤之以鼻,因為他從沒打算讓丘洋王再活五十年,在齊珩的淫威下生活了十七年,早已經成了他無法超越的極限,那些深刻在骨子中的屈辱,早已經叫囂著報復。
玄密,只是個棋子,無論這個棋子,在別人眼中有多珍貴,在他眼底,都是一席敗縷。
然而就只是看著,他偎在別人懷裡,即使是昏迷所呈現出的乖巧背影,依然勾動他的素來沉穩,波瀾不興的心湖,借著驗身的藉口靠近,該怎麼說呢,那還真是個驚喜。
原來,他居然是裝的……裝起來配合別人給自己送死?荒謬的引人發笑。
那微微的碰觸就能引來他沒法控制的緊繃,手指下細膩的觸感,掌心下戰慄的成就,挑起他少有的好奇心,刻意增加指下的力道,果然吶,隨著下頜被沒有節制的力度捏的乍紅乍白,那個抱著玄家異寶的年輕人的呼吸也越來越粗重,即使還有理智去剋制,放在齊晏這樣閱人無數的老狐狸眼裡,卻已經成了一場被戳穿外衣的赤裸遊戲。
真的開始好奇,這個年輕人,是喜歡至少是在乎著玄祁然的,那又為什麼送他去江易?玄祁然明明知道這是一條死路,還配合著別人,目的何在?歿蘇枕麼?流
水人家的少主自困於溯逆,非歿蘇枕無解,這是齊晏知道的,唐越迫切需要歿蘇枕,這是毋庸置疑的,那麼,又是什麼原因讓玄祁然願意趟這一趟混水?
玄家異寶十五歲以前在旗鄴,十五歲以後被囚於嶽蘭,與流水人家,與淼社,可是一點關係也沾不上呢。
好奇,就是來的這麼簡單。
興趣,就是這麼毫無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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