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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床上的人形。
&ldo;你恨誰呢?是他?還是你自己?為什麼要對自己這麼殘忍?&rdo;祁然似乎不能自已,一手不由自主的撫上床上人還很濃密的眉。口中喃喃,似是自言自語,唐越子楚並著蒙巖,聞聲古怪的瞪著祁然,祁然卻全無感覺。
這一刻的祁然,看見的彷彿不是唐越的朋友,而是兩年前的自己。
&ldo;傻子,溺在時間裡不出來就可以當一切沒有發生嗎?&rdo;
&ldo;用傷害自己來逃避他人,值得麼?&rdo;
一滴淚自祁然眼底潸然而下,正滴在床上人的眼窩上,祁然驀地轉身,一把扯住唐越手臂,牢牢抓著,一路拖出閣樓。
一路來到陽光下,祁然重重甩開唐越胳膊,蒙巖搶上前,被唐越輕輕擋開。
子楚靜靜的不發一言,站在祁然身後。
&ldo;我不救他!&rdo;重重的喘息著,祁然狠狠的撂下話。
唐越聞言,臉色瞬間黯的蒼老十歲。陰鷲神色自眼底劃過。目光如有實質,緊緊盯著祁然的眼。
祁然卻是全無感覺。忍了片刻,才輕輕的開口道:&ldo;除非,你知道是誰如此傷了他,你能讓傷他的人保證以後不會再犯……&rdo;
唐越眼底,瞬間浮上狂喜,一疊聲的應道:&ldo;我知道,我能的……我知道,我能的……&rdo;
祁然定定的看著唐越,輕聲應道:&ldo;那,我救他。&rdo;
將唐越與蒙巖留在門外,祁然帶著子楚進房。
子楚輕輕的開口:&ldo;你怎麼知道,他不是被下毒而是服毒呢?&rdo;
祁然掃了子楚一眼,淡淡道:&ldo;逆溯,相傳是遠古一位女神,被她的人間情人拋棄,傷心欲絕之時,天兵天將又來宣讀她私下凡間的罪狀,女神責備天規無情,落井下石。於是偷偷配了這逆溯的毒藥,輾轉交到執法神之手,結果女神與執法神同歸於盡了。&rdo;
&ldo;這逆溯,最霸道之處,便是沾上同一包藥粉的人,都要和服藥之人同生補命……你說,有這麼個歹毒的條件,誰會用這蠢法子害人呢?&rdo;
&ldo;還有這眼睛,中逆溯,如墜夢中,神態該是安詳如入定,可是他的眼睛,分明就是故意緊緊合起來的……&rdo;
祁然一手執簫,輕輕按動機簧,一邊平聲給子楚講&ldo;逆溯&rdo;的來龍去脈,一邊劃開自己的指間,將手指上滲出的血滴湊近那人唇邊……
&ldo;子楚,幫我掰開他的……&rdo;
眼角突然瞄到那人露出衣領外的玉佩一角。
露出的角度極小,祁然卻覺得這小小的一角有一點眼熟,順著脖上紅繩,祁然將玉佩輕輕扯出來仔細察看,眉毛擰成一股細細思索……
精巧的雕工,刻的卻是不常見的蛟龍入海,翻過背面,篆體&ldo;蘇&rdo;字遒勁有力……
驀地全身劇震,久遠記憶裡的一絲印象與眼前的玉佩重疊,喉頭&ldo;呵呵&rdo;直響。子楚被祁然的樣子駭出一身冷汗,搶到祁然身邊,卻被祁然一胳膊推了個趔趄……
踉踉蹌蹌的奔到門口,祁然扶著門框,大口喘息著,抓著玉佩問唐越,&ldo;這個是哪裡來的?&rdo;
唐越被祁然狀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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