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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心情卻無法再保持那樣的鬥志，一切都變得意興闌珊起來，連說話都無精打採的有氣無力……

小心計算，勞心動腦，十幾年來第一次想為自己謀一條生路，可到頭來，似乎還是逃不開這樣的命運呢。祁然忽然覺得很累，心的疲累，抽乾一切的力氣，折斷所有的骨頭，渺小的卑微，委屈，來的鋪天蓋地……這一個多月來的謹慎，又有什麼用……

忽然無法抑制的後悔起招惹子楚來，只是故意示弱的幾次挑撥，也或許是潛意識裡斷陽的壓迫，挑逗，可以那般輕易，然而竟換來他拋棄一切的傾心追隨，始料不及啊……只是，這也許是十七年來唯一真正屬於自己的東西吧？想起兩天前的抵死纏綿，想起子楚的手和唇在自己身上喚起的火焰，當然也無可避免的憶起子楚溫柔進入，珍視體貼的抽插，煩躁的心，在不知不覺注入一點一滴的暖流，將所有的不甘與怨念一點一點的撫平，一點一點的驅除……

子楚，還在等著……

&ldo;這樣才乖……&rdo;齊晏的唇，不打招呼的貼上來，輕輕舔舐著祁然小巧的耳垂。吞吐舐咬間，含糊不清的字句，噴到敏感的耳內，帶起一撥不由自主的戰慄，將祁然神遊的心思扯回到燭火搖曳的暗室。

&ldo;他們怎麼樣了？&rdo;收回心神，祁然終於決定問出自己一直最關心的問題。

&ldo;放走了。&rdo;齊晏的聲音，漫不經心，又似乎混合了曖昧的誘惑。

祁然真的想笑了，這聲音裡，分明的少了一些東西……&ldo;這麼簡單？&rdo;

&ldo;還能怎麼樣，唐越要的是歿蘇枕，這是早就說好的條件，難道還會留下來救你？&rdo;

&ldo;我‐‐怎麼知道‐‐你‐‐不是在騙我呢？&rdo;誘惑，應該是這樣吧？祁然的聲音，帶著點肆意，帶著點十七歲的嬌憨，軟軟的，慢慢的，清泉一般汩汩熨帖著齊晏的知覺。

&ldo;歿蘇枕沒有重要到非它不可的境地，但是玄家異寶，在大王眼底卻是無價！&rdo;齊晏得寸進尺的將祁然整隻小巧的耳郭含進嘴裡，&ldo;這樣說……你可滿意？&rdo;

果然是……氣息悠長，有條不紊啊！

&ldo;我的滿意與你的使命，互有衝突呢，將軍！&rdo;

&ldo;的確，不過我改變主意了，你也許……真的有蠱惑我叛國的本事！&rdo;說完，強調一樣的緊摟了祁然一下，火熱的唇，從耳垂一路蜿蜒到肩頭。一手在床頭摸索著，抓來一張紙片，塞到祁然眼前。

&ldo;約定互守，祁然保重，重生之恩，來時再報！唐越。&rdo;借著微弱的燭火，祁然眯著眼睛看完這張簡短的手札，忽然放聲大笑了起來。

&ldo;尚武將軍真是人如其封，就沖這心思敏捷，玲瓏剔透，也擔得起常勝二字了！&rdo;祁然笑聲噶然而止，平靜的聲音就如正衣冠整齊，焚香淨手後與人對弈，不慍不火，卻又帶出無法隱藏抑制的濃濃調侃，&ldo;將軍為祁然設想周到，甚至讓唐越留下字句以去祁然心病。就不知，在將軍的計劃裡，祁然何能，要擔上怎樣的角色呢？才對得起今夜將軍的犧牲色相，還陽之恩呢？&rdo;

&ldo;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