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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喬映雪回答得毫無猶豫之色。躺在沙發上,她覺得脈搏、心跳,乃至所有感官都被無限放大了,如被喚醒,又如才剛剛獲得新生。她想,還好他回來了,不然自己一定會將自己困死在孤城裡。她閉著眼睛,試著將自己交給他,房間裡忽生一種曖昧的情愫,纏繞著兩個人。
「別在這裡,」喬映雪從交扣的十指,伸出手來,勾了一下他的尾指,提醒著他,「阿,阿霍哥哥。」
只聽她喚一句「阿霍哥哥」,霍陽羨便覺心已飄到九霄雲外……他啞聲說:「抱緊我。」不理亂散的沙發,他長臂一橫,蓋住了她的白玉脖頸,生怕她著涼似的,將懷裡害羞的喬喬抱緊,朝著臥室走去。
這樣的感覺,喬映雪很久沒有感受過,不論是柔情還是旁的,都如雙倍加註的賭局,讓人沉迷其中。
原本黃昏下的客廳似莫奈陛下熱烈盛放的春日花園,而入了臥室後,拉緊的窗簾,似將夜幕鎖住,相擁,閉眼,便擁有漫天星辰。
月似吳鉤,在星海里穿梭。星星一閃一躲,兩相交映,閉眼便是璀璨星河……
喬映雪醒來時,已是半夜,蠶絲被下,有人抱著自己的肩膀,從背後緊緊地擁著她。擁抱,倒是,很暖和。肌膚相親的溫暖,遠比任何睡衣都來得舒適。她嘴角微微一笑,去推開他。
「去哪?」霍陽羨並沒有睡著,咬著她的耳朵,「不許跑。」
喬映雪覺得身上黏膩的很,「我去洗澡。」
「一起。」霍陽羨起身,從被子裡將他的白山茶花撈了起來,橫抱著去了浴室。
花灑如雨,淅淅瀝瀝的水聲傳來,喬映雪站在花灑下嗔怒,「騙子。」
水下,霍陽羨吻著她的脖頸,痴痴地「嗯」了一聲。
「那日在福州,酒後我們根本沒有亂……」喬映雪將那字吞了,又說:「你騙我,那夜裡我們之間根本沒有發生關係。」
「嗯,你怎麼知道的?」霍陽羨閉著眼睛,一字字吐在她耳邊,整個人仍在繾綣著她的溫柔,蠶食著她的理智。
他明知故問。眼下她身上的感觸,是那日過後根本沒有的。「感覺到的。」
「看來還不累。」
「嗯……霍陽羨你幹嘛?」喬映雪身子騰空,被抱起來,冰涼的大理石磚,好涼。而後,花灑的熱水落了下來,一股暖流襲來,將她籠罩……
愛恨風月事的深潭裡,關於感情的事,沒誰能說出道理來。她此刻只想擁有他,可以瞬間喪失所有的理智和束縛。過往,可以放一放,若是不想,活在當下,是不是,也可以?
只想跟他好,將過往的愛恨都撒在歡好的情意裡,是不是可以將所有的對錯、正負、好壞,都兩相抵消……
事後,兩人站在浴室,霍陽羨拿了浴巾給她,抬指擦了擦她眼角的淚,心疼不已。自己怎麼能這麼狠呢,看她抽抽搭搭,心生不忍,不想再讓她留一回淚了,就問:「你知道上次uv大廈為什麼著火麼?」
見喬喬沒說話,他繼續說道:「我那天在你家裡,偷了你的離婚協議,放到了辦公室的碎紙機裡,想毀屍滅跡。我自欺欺人的以為,我若是把離婚協議給毀了,你就不會拋下我了。可我還是擔心,即便那紙已經碎成了紙屑,可它好像還是存在。我就把碎紙機拆開,看著那些碎紙條,我好害怕,好似它們的存在,就代表著你會離開我。所以,我把那些紙條,放到火裡,燒了。火苗起勢洶洶,觸動了報警器。」
「我,是不是很可笑?」
又心疼又疲憊,又覺得虛空的喬映雪愣住了,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哭,只想借著他的懷抱,將過往一切都哭淨了才罷。
可此刻她被霍陽羨的話逗得「噗嗤」笑了出來,那笑只持續了一聲,而後,是更悲傷的哭,嗚嗚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