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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額頭閉起眼睛休息,腦海思緒腫脹繁亂,只覺十分頭疼。對於暗衛蒼夜這般大膽行為也懶得計較。
“皇上,您真的不記得浥輕塵了嗎?”蒼夜低頭平靜問道,語氣裡有著一絲常人難以察覺的憂傷。
宣墨忽的睜開雙眼,緊緊盯著蒼夜,星眸詫然。
是夜,灞陵處一棟早已被人遺棄的廢宅,依稀可見當年的華貴風光。忽的一聲瓷器碰觸倒地的嘩啦響響破寂靜夜空,聽得人毛骨悚然。
“你竟敢打亂我的計劃,你這是要害死她嗎?啊!”男子聲音低醇渾厚,卻教聽得人不寒而慄。
破陋屋角傾瀉下一地月光,一女子白衣素裙雙手貼地面朝上,匍匐在月光裡,素面朝下,靜靜不語。
ps:抱歉,跟渣網一直奮鬥到現在。第二章晚上九點
第十九章 半是修道半緣君(一)
有細細的風輕拂冉竹的臉龐,輕輕柔柔很是舒服。還有好聽的琴音圍繞在她身旁,一如她睡夢中總是有個人溫柔抱著她,在她耳邊細雨低喃,不時有低笑傳來,似是在與她說著笑話,那樣的感覺竟十分安心。
浥輕塵閒暇時常會擁著她找一處無人之地,談笑玩鬧,二人經常這樣消磨一個下午。
她想睜開眼睛看看是誰,可又擔心夢醒後又要重新面對宣墨冷冰冰的臉,所以乾脆任著自己昏昏沉沉在似醒非醒中渡過。
琴聲戛然而止,一聲低笑傳來:“再不醒來,優曇花就要謝光了。”
一句優曇花謝,令冉竹終於睜開了眼,循聲側首。石桌上端放著一架梨花古琴,古琴前一個梨花琉璃碟子裡盛滿了各色花瓣被清風吹散的到處都是,亦有白色花瓣落到了琴絃上落到他正搭在琴絃的手背上。
寬大袖袍中伸長素手,玉指關節清晰,光滑整齊的指甲透著微紅,凝脂般的膚色襯的白色花瓣都暗了幾分。
手微微一側,白色花瓣悠然滑落,在空中輕快的旋轉幾圈後歡喜的落入碟子裡。
冉竹心忽的跳動了一下,抬眸往上看去,他一身雪白綢緞,外罩軟煙羅輕紗。膚色晶瑩如玉,未束起的深黑色長髮隨意垂在肩膀四周,泛著幽幽光。
他的眉長入鬢,一雙鍾天地之靈秀眼不含任何雜質,清澈卻又深不見底。厚薄適中的紅唇正掛著淺淺笑意。
這是多麼好看的人啊,注目神色恍若天人令人心生畏懼,可嘴角的溫柔笑意又讓人莫名想要靠近。
冉竹靜靜看著他,他略略偏首,星眸中亮起一片晶色,看的冉竹一竟沉醉其中而不知。
涼亭中,一架古琴,兩處白衣人兒,一坐一躺,靜默相望,似是天地間只剩下他們二人。
忽然長風驟起,從涼亭外飄落進大片大片的白色花瓣,撒落在二人的身上,肩上,亦驚醒了冉竹的神遊。
她這才發現自己正躺在用一層軟綢鋪起的竹椅上,而二人正在涼亭裡。
“不知你何時醒來,又惦記著我的優曇花,所以未經你同意就帶你來涼亭了。”男子開口,其聲恰似流水擊石,清明婉揚,又似清泉入口,水潤深沁。嘴上說著歉意的話,可笑意星眸中未有半分覺得抱歉。
冉竹睜開眼時便發現涼亭四周種植著優曇樹,那抹熟悉的若有如無的淡香味是她一生所愛,卻不知眼前這不知名的男子竟比她更為痴戀。
忽然想起玉蘭軒窗臺上的優曇,那是她後來請人從玄鎮移栽而來。可自從到宮中後到了花期卻遲遲未開,想來這會怎麼樣也該開了吧。
花期未開時,流年付春殤。
有花瓣落在冉竹的肩頭,男子慢慢起身,風吹起他輕紗,露出腰間一條白綾長穗絛,上系一塊羊脂白玉,隨著他腳步移動輕輕搖晃,說不出的美輪美奐。
鼻息間一股梅花冷香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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