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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過來先給吳氏行了個禮,又給眾人見禮,然後才道:「我們太太有要緊之事,命我們大郎來接大姑娘過去說話。」
阿寶用衣袖拭去額頭的汗,繼續道:「我們大郎正在二門外候著。」
宋甜站起身,看向吳氏,道:「太太,我隨著大表哥去金家看看。」
吳氏當著外人面是不肯為難宋甜的,當下看向張蘭溪:「她二孃,你吩咐人去給大姑娘安排馬車。」
阿寶忙又拱手行了個禮:「啟稟太太,我們大郎是親自趕著家裡的馬車來的。」
吳氏點了點頭,不再說什麼了。
到了王府後巷金家,宋甜一下馬車,就看到等在二門的舅舅金雲澤、舅母金太太和表嫂謝丹,當即上前,笑盈盈屈膝行禮。
金太太上前一步,不待宋甜行下禮就把她給扶了起來:「大姐兒,先進去說話吧!」
到了上房明間,謝丹自去安排茶點。
宋甜在靠東牆放置的松木圈椅上坐下,看向金雲澤和金太太:「舅舅,舅母,是不是豫王府遴選女官的事有訊息了?」
金雲澤點頭:「正是。」
他捋著鬍鬚,緩緩道:「上次你和我說了之後,我特地和王爺身邊得用的小哥琴劍說了此事,拜託他有訊息了就先給我遞個信。」
「今日我到王府應卯,琴劍跟我說女官遴選的事情已經定下來了,三月初十報名截至,若是初選過了,三月二十再由陳尚宮主持面選。」
宋甜當即起身,鄭重地屈膝褔了福:「煩請舅舅給我報上名籍。」
金雲澤沉吟道:「那你爹爹那邊——」
「我爹那邊,我去和他說,」宋甜笑容狡黠,「我最能號我爹的脈。」
若不是重活過一次,她又怎會知道,對她爹宋志遠來說,只要對方出價合乎他的期待,他就能毫無負擔地把親閨女當做貨物一樣賣掉,而且還會在人前人後得意洋洋地炫耀「我那極得陛下信重的親家黃太尉」,根本不理會別人在背後笑他死皮不要臉為了巴結奉承把親閨女嫁給了太監侄兒。
不過宋甜有些不能肯定的是在她爹心目中,豫王府的女官和太監侄媳婦比,到底哪個分量更重些。
也罷,到時候她就大吹法螺,給她爹描繪她到豫王府做女官後美如畫卷的未來好了。
金雲澤見宋甜態度堅決,便道:「既然你已經決定了,我這就去王府尋陳尚宮給你報上名籍。」
宋甜眼睛彎彎:「那晚夕我回去說服我爹。」
金雲澤剛離開,就有客人來拜訪金太太,謝丹要在一邊服侍,宋甜想起金家後面園子裡的那株梨花該開了,便帶著紫荊往後面賞花去了。
趙臻正帶著小廝琴劍在王府花園的松林裡散步。
殿前太尉黃連從江南接花石綱回來,路過宛州,特地來豫王府見他。
黃連是永泰帝近臣,可這次過來,黃連話語間透隱隱透露出他是太子趙室的人。
另外朝中傳出的一些資訊令趙臻有些煩。
趙臻不知道永泰帝到底是什麼意思。
太子趙室既嫡且長,為人寬厚,禮賢下士,深得朝臣和百姓擁戴,可永泰帝一直暗搓搓地扶植韓王趙致,好讓趙致在朝中與趙室抗衡。
雖說天家無骨肉,可在兩個親生兒子之間搞制衡,趙臻覺得他這位父皇實在是千古奇葩。
在幽靜的松林裡走了一會兒之後,趙臻的心緒終於平靜了下來。
如今他實力不濟,連被永泰帝利用搞制衡的資格都沒有。
於今之計,他還是繼續韜光養晦,好好經營宛州吧!
趙臻沿著慣常走的路負手而行,不知不覺便踱到了靠近院牆的那段小徑上。
他下意識抬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