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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月洲沒有再說話，目送著玖六七離去。

不知道為什麼，他心底隱隱覺得，玖六七說的這個&ldo;我們&rdo;，並非她身上這幅皮囊的&ldo;我們&rdo;，並非女人。

不，豈止是並非女人，那一瞬間的冷漠和俯視，還有她一直以來高高在上的說話態度，還有那種帶有挑撥性質的□□態度，讓他一瞬間覺得玖六七說的可能根本就……不是人。

不是人？

那會是什麼？

難不成眼前的這個傢伙不是人？

陳月洲被自己一瞬間產生的這個無聊想法逗笑了，便不再去思考，低頭安心喝著奶茶。

……

陳月洲在店裡從天亮坐到天黑，他全程都在發呆，直到朱媛打來了電話：&ldo;發生了點事，不知道你有沒有空來處理。&rdo;

陳月洲：&ldo;現在我身邊還有什麼大事能發生嗎？&rdo;

死的死，亡的亡，連任務都沒了，天塌下來他現在都不怕了。

&ldo;你還記得那個開槍打傷了你的那個女人嗎？&rdo;朱媛問。

陳月洲一怔。

趙世風的案件結束這一年，他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

不知道在趙世風死後，李薇的女兒過得如何？李薇又被判了幾年？在監獄裡面學習得怎麼樣？

朱媛嘆了一聲：&ldo;她死了。&rdo;

陳月洲眨了眨眼：&ldo;死了？&rdo;

&ldo;年初的時候因為心臟問題保外就醫離開了女子監獄，上個月身體已經衰弱到了極限，過逝了。&rdo;朱媛道，&ldo;如果不是因為她的孩子，我都不會想起來她這個人。&rdo;

&ldo;她的孩子？&rdo;

&ldo;你可能不知道。&rdo;朱媛解釋，&ldo;她服刑後，因為孩子沒有其他親屬，她也沒有其他親屬，孩子又是黑戶，所以按照監護人順序排下來，最後能負責暫時保護她孩子的只有福利機構，當時安排的剛好是咱們學校附屬醫院的附屬福利育兒院。&rdo;

&ldo;哦……&rdo;陳月洲應著。

&ldo;現在李薇過逝了，這個孩子就是徹底意義上的孤兒了。&rdo;朱媛道，&ldo;最近院裡正在打算把她送去北川市兒童福利院。&rdo;

&ldo;送就送唄。&rdo;陳月洲答。

如果自己真的只是個女人的話，那這個孩子可是和自己半毛錢關係都沒有，而且她媽還開槍打了自己，非要說起來，只有仇。

&ldo;但是，那個趙世風死後不是留下來一套小產權房嗎？趙世風死後被法院拍賣了，大部分錢用來補償你還有另外的什麼人、還有賭債和一堆負債，剩了幾十萬，上完稅後本來是劃到李薇名下的，結果李薇也死了，就劃到這個黑戶的孩子手中的，問題就出在這裡了。&rdo;朱媛嘆氣，&ldo;之前聯絡李薇的父母一家，對方說李薇是收養的跟他們沒有關係，所以李薇的孩子和他們沒有關係，拒絕和孩子孩子扯上任何關係，可是現在突然知道這個孩子名下有幾十萬，就從好遠的鄉下跑了過來，嚷嚷著要把孩子接走，說孩子是自己的孫女……&rdo;

&ldo;這多正常……&rdo;陳月洲應著。

&ldo;說實話，院裡護士和都不太希望孩子被這家人帶走，對面那一家人很明顯就是為了錢來的……&rdo;朱媛嘆氣，&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