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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孩子，陳月洲笑了：&ldo;媽，證都沒領呢，奶什麼孩子啊。&rdo;

&ldo;我這不就怕她纏上你唄！&rdo;老太太嘆了口氣，轉而又問：&ldo;那個羊露露那邊你倆進展怎麼樣啊？那個多適合你啊，北川本地人又有車有房的，獨生子女，能讓你落個川北戶口不說，還能把你爸和我接過來伺候，將來她爸媽一死，那錢還不都是咱家的。&rdo;

&ldo;你說小羊啊。&rdo;陳月洲哂笑，&ldo;那個女人別看家裡有點兒錢，但說到底骨子裡特別傳統，貞操給了誰，就對著誰搖尾巴，跑不了的。&rdo;

&ldo;那你還不趕快！&rdo;老太太頓時喜上眉梢，&ldo;這年頭，有錢人家養姑娘都變得猴精猴精的，這種好搞到手的不多了，你爸也說了，先搞大她的肚子，彩禮錢指不定都省了，怕是為了面子還得給咱們家倒貼喲！&rdo;

&ldo;媽，這些事情我都知道，但在沒領證之前，不如和李薇將就著，咱家多個免費的保姆你還不開心啊？&rdo;

老太太覺得陳月洲說得在理，但還是禁不住嘆氣：&ldo;唉，我就是怕啊，最毒婦人心，小心她纏上你壞了你前途。&rdo;

&ldo;放心，李薇她啊，現在天天擔心被我踹了變成沒人要的二手貨，百依百順的……&rdo;

……

吃完飯，老太太回屋先洗洗睡了，陳月洲菸癮犯了，就去小賣部買煙。

剛掏出一根點上，就看到李薇蹲在小區大門口，地上放著一袋子檔案，抱著頭，像是受了什麼委屈。

他道：&ldo;你幹什麼呢你？二半夜回來了不進來？&rdo;

聽到陳月洲的聲音，李薇緊張抬頭：&ldo;月洲……&rdo;

&ldo;讓你進來聽到沒有。&rdo;

&ldo;哦。&rdo;

跟著陳月洲進了屋，李薇瞥了眼餐桌，五菜一湯基本是被兩個人掃了個精光，倒是擦嘴的餐紙和魚刺給她留了一桌子。

她摸了摸有些餓的肚子，猶豫了一會兒：&ldo;月州，我想給你說個事兒……&rdo;

&ldo;嗯。&rdo;陳月洲已經回了臥室，趴在床上開了局王者榮耀。

&ldo;我可能……有那什麼了……&rdo;

&ldo;啥？&rdo;陳月洲沒怎麼在意李薇，手上的速度快得飛起。

&ldo;我說我可能有了，你要當爸爸了。&rdo;

&ldo;……&rdo;

陳月洲握著手機的手滯了一下，但也只是一下，旋即他繼續安之若素地打比賽。

&ldo;我知道對你來說有點太快了，但是我在外面也想了很久，我覺得還是有必要告訴你這件事，畢竟我們都已經三十了……&rdo;

&ldo;誰允許你懷了？&rdo;

陳月洲越聽越煩，乾脆打斷了李薇。

&ldo;啊？&rdo;李薇怔。

陳月洲回頭，壓低了嗓音：&ldo;我說誰允許你懷了？&rdo;

旋即他又將目光挪開。

一個穿著髒兮兮的工衣、蹬著雙發黃的帆布鞋、頭髮枯黃稀疏、全身上下一樣粗細、面容憔悴還滿臉褶子的女人，居然說懷了他的孩子，還希望他因為這個孩子的存在而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