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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副宗主，難道，那異裝怪人當真是緞岫師妹引來的?&rdo;紈紅警惕地看著珀暗羅，試探地問道。

&ldo;是。&rdo;珀暗羅面無表情地冷冷說道。

紈紅倒吸了一口涼氣，這簡單明瞭的一個字，完全看不出珀暗羅的喜樂悲傷，她不知道再聊下去珀暗羅會不會生氣，她覺得，現在最好還是結束現在的話題離開的好。於是她抬了抬手，微微笑道：&ldo;今日陽光不錯，您多曬曬，我就不陪您了，我先回去了。&rdo;

珀暗羅雙唇輕抬，吐了一個&l;好&r;的口型，聲音極輕，就像沒有說話一般。

紈紅拱了拱手，微笑地轉過了身去。

&l;束汶翎啊束汶翎!我真是上輩子欠了你的。&r;珀暗羅仰著頭，心裡暗暗說道。似有淚光在她的眼眶裡打轉，她用力眨了眨雙眼，淡去了一大半。

&l;師尊…&r;那柔弱的聲音似乎就在她的身後，她眨了眨眼睛，定了定神，餘光掃了一下週圍，只有她一個人。

陽光下，似乎有一個人在跟她打招呼，&l;師尊。&r;

珀暗羅定了定神，那人化作了一道光束，消失在了樹林裡。珀暗羅嘆了一口氣，感慨地說道，&ldo;斯人如玉…不與共，伊人獨立守寒秋;故人自悅不覺苦，親魅不待…雙、回、首。&rdo;

一滴淚，沾濕了輕然垂下的雙睫，緩緩地滾過她的面頰。

&l;嗒&r;輕輕地落在了珀暗羅腳邊的泥土裡，泥土潤而不爛，很快便吸收了那滴晶瑩。

&l;師尊，雖然我不知道我以前是誰，也不知道我以後會是誰，但有一點，我可以答應你…無論我曾經是誰，做過些什麼，以後又會是誰，又將做些什麼，我都不會傷你分毫。&r;

&ldo;是嗎?無論如何，你都不會傷害我?&rdo;珀暗羅睜開了雙眼，任由眼淚破堤而出，眼淚伴隨著飄下的落葉一同落在了地上。

珀暗羅伸出了她的右臂，痴痴地看著。

那隻手臂，是在束汶翎還是緞岫的時候，為她續上的。那曾經是緞岫的手臂，也是珀暗羅現在的手臂，卻和束汶翎幾乎沒有關係，可沒有束汶翎，何來緞岫?

珀暗羅伸出右手，慢慢地撫上了自己的臉頰，彷彿束汶翎就在自己身邊一般。

&l;無論是緞岫，還是束汶翎，心裡都一直裝著珀暗羅。&r;

那語氣有一絲無奈，一絲堅定。

她，是屬於自己的緞岫，但同時，也是屬於整個人間的束汶翎。

&l;不要…師尊…&r;熟悉的聲音響起，那是緞岫乞求的聲音。

&l;不要…傷害他…&r;那怯懦的聲音，帶著一絲抽泣。

珀暗羅驟地一下睜開了雙眼，她一下便怔住了。

緞岫的真身是束汶翎，而自己的愛的那個緞岫，卻懼怕著自己。

珀暗羅驚愕地睜大了雙眼，這隻手真正的主人…懼怕著自己。

&l;師尊…&r;那楚楚動人的可憐模樣又似在眼前，&l;不要…求你放過他…&r;

珀暗羅看著自己的右手，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不由地顫抖了起來。

&l;師尊，求你放過小道士!&r;

珀暗羅抽搐地向後退了一大步，顫抖地搖著頭。

是的，她愛她。她愛的是她的服從，她的怯懦，她的脆弱，而不是真正的她。

&ldo;不…&rdo;珀暗羅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