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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陌哈哈一笑:「不會不會,他們就算活到一百歲,你也永遠都是他們最尊敬的母親。」
鄭望飛被鄭陌牽著手,一起走到巨大紫檀辦公桌的東側,那邊有一張軟牛皮紅棕色沙發。兩老在沙發裡坐下,鄭陌摟過老妻,鄭望飛習慣性地依偎在他肩頭,道:「鄭陌,我現在很被動,鄭門現在有危機啊。」
結婚這麼多年了,鄭望飛對鄭陌一直是直呼其名,鄭陌也早就習慣她的強勢。在這個婚姻裡,鄭陌扮演的,是鄭望飛背後的男人,家庭關係的協調者,鄭望飛的心理疏導師。他感受到了鄭望飛的無奈,便安慰道:「對付石門這個事,其實我早就知道了。是我的錯,沒有告訴你。說實話,當初你非要上門踢館,為自己出那一口氣,我就是不同意的,但你不肯聽我的勸,結果害得二老早亡,這也是我們沒有想到的事情……」
聽丈夫說起自己年輕氣盛之時釀下的大錯,鄭望飛悔恨交加,即使事情已經過去四十餘年,她依然老淚縱橫。她捂住自己的眼睛,整個人都縮成了一個球:「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只是,恨他們不要我、不愛我,恨他們眼裡只有弟弟,沒有我!」
「我結婚,給他們下了請柬,他們不來!我生克滿,給他們下了請柬,他們還是不來!」說到這裡,鄭望飛淚眼模糊,神情脆弱,看著鄭陌,道:「他們為什麼不喜歡我?是不是因為我是一個女孩?」此刻的鄭望飛,半點武者模樣都沒有,她已經完全忘卻了自己的年齡,一心一念都要找自己死去的父母問個清楚:「為什麼不愛我?難道就因為我是個女孩?」
鄭陌嘆了一口氣,溫柔地幫她擦乾淚水,道:「他們不要你,是他們的損失!若是石門有你,今日成為一流門派有,就不是鄭門,而是石門了。」
鄭望飛聽他這麼一說,心情舒服了一點,點頭道:「嗯!」
鄭陌非常瞭解眼前這個妻子,別看她英明神武,在鄭門說一不二,極有威勢,私下裡卻是個極度缺乏安全感的人,需要別人不斷地鼓勵、讚美和肯定。自己正是瞭解這一點,才能走近她的身邊,成為她最信任的人。
鄭陌道:「小飛,死者已逝,我們只能珍惜眼前人。踢館本是光明正大,他們技不如人卻偏要逞強,怪得了誰?我們後來送了那麼多天材地寶、療傷靈藥,他們都不要,還把我們的人打出去,我們能夠怎麼辦?我看哪,石滿良這個人憂心叵測,他就是想要你內疚不安,放棄鄭門幫助你那個弟弟,才故意如此。哪裡知道把自己害死了,唉……所以說,人算不如天算,自作孽不可活啊。」
聽到這裡,鄭望飛那顆因為懷念父母而揪起來的心,漸漸放鬆了些。她咬牙道:「他們的心裡、眼裡,只有石益謙那個廢物!只不過是因為比武傷了石益謙,他們就上門來責罵於我。是我願意傷的嗎?我還以為他們放棄我,是因為弟弟更出彩呢,哼!武學廢物,連我三招都接不住。」
鄭陌呵呵一笑,可惜笑意並沒有到達眼底,浮在表面。他拍拍鄭望飛的肩,道:「你是驚才絕艷的武學天才,哪個能夠和你比呢?當時整個鄭門的年輕人裡,你是鶴立雞群,一枝獨秀呢。你不知道,當初我們這些弟子有多羨慕你。」
鄭望飛最愛聽鄭陌表揚自己,她年紀大了,對於自己的武學水平很有自信,但不知道為什麼,內心最覺得缺了一大塊,只有聽到鄭陌不斷肯定自己年輕時的所做所為,方才能夠得到一時的歡喜。她嘴角微揚,回了一句:「你也很厲害了,只是比我還差了那麼一點點。」
鄭陌聽完,點頭道:「唉!你別安慰我。我知道,差了不只一點點,那叫難以望其項背。不過幸好,我娶了你,天天看著這麼神奇的女人,為你打理一些家庭瑣事,教養兩個孩子,我覺得很滿足、很幸福呢。」
聽他說得如此柔情萬種,鄭望飛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