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扁師妹慣穿青衣,現下換了件白衣,不僅不覺違和,反而更添了幾分出塵的氣質在裡面,讓人倍覺驚艷。
季無爭不自覺說出口:「扁師妹,這白衣,很襯你。」
「師兄說錯了,白衣,一點兒都不適合我。」祝綵衣眼中意味難明。
季無爭心懷不解,但又不好意思去問。
尹無華冷哼一聲打斷了他們,她看向季無爭,臉色不大好,:「現在才過來,黃花菜都涼了!」
季無爭誤會她話中意思,以為祝綵衣已受欺凌,當下自責地紅了眼眶,看向祝綵衣,星眸頓生憐意:「扁師妹,讓你受委屈了,都怪師兄來得太晚。」
祝綵衣向他招一招手,拉了椅子讓他坐在尹無華旁邊,尹無華瞥他一眼沒吭聲,耳尖卻悄悄地紅了。
祝綵衣看得真切,暗暗發笑,但沒點破,向季無爭溫言道:「師兄莫要自責,邱儀並沒有將我怎樣。」又看一眼尹無華:「還要多謝尹師姐找莊主過來,才將他們打發走。」
尹無華眼神一黯:「可惜莊主只是斥了兩句,沒能罰他們。」
季無爭正襟危坐,嘆息道:「邱儀與大師姐素來交好,莊主和邱長老又是同門師兄弟,只要邱儀不做什麼特別過分的事,莊主是不會罰她的。」
尹無華看向祝綵衣,忽然神情嚴肅地提醒:「我看你以後還是和那個雲碧月少來往,大師姐這是借著邱儀來敲山震虎呢!」
「可是我和雲師姐定好了,她來幫我治病。」祝綵衣皺眉,彷彿有些為難。
實際上她也的確為難,她能感覺到這具肉身的狀況越來越糟糕,必須依靠雲碧月的丹藥才能避免疾病繼續惡化下去妨礙她行動。
季無爭眸光一亮,驚喜道:「扁師妹,你說什麼?有人能治你的病?」
扁師妹天生患有癆病,入門之後,師尊為她遍尋名醫,得到的結果無一不是:只能延緩病症,不能徹底根除。
現在有人說能治,他自然是替她開心的。
祝綵衣頷首,說出雲碧月為她定製的治療方案,只隱去淨神泉一事。
「想不到闕陽宗內還有這麼一位丹道高手,真是太好了!師尊若知道你的病有治,定會十分高興。」季無爭激動得眉飛色舞。
尹無華看他二人自說自話,完全將她的話當作耳旁風,氣悶道:「你們都沒聽我說話嗎?大師姐不喜歡扁師妹同雲碧月走得太近……」
「那又如何?扁師妹是病人,她只是看病,大師姐實在不滿,我去同她講。」季無爭堅決和祝綵衣站到同一陣線。
祝綵衣明看著季無爭,彷彿看得了已經逝世多年的長明師弟,相仿的年紀,相仿的脾氣,連對同門關懷呵護的態度都像極。她明知對方真正維護的不是自己,心頭卻仍是一暖。
尹無華無法,只得道:「算了,我也勸不了你們,只一樣,看病就是看病,明白彼此的身份,掌握分寸,不要太過親近,惹人詬病。」
「師姐說得是,我省得了。」祝綵衣乖巧地道,心裡琢磨著或許有機會該去拜會一下這位傳聞中的天戶莊司馬家的大小姐,能和莊無相這樣的偽君子湊成一對兒,想來也非善類。
送走尹無華和季無爭,祝綵衣想起雲碧月給自己的丹藥被邱儀踩爛了,只好再去找她要。
進到暖月閣的庭院裡,祝綵衣只聽得人聲,沒見到人。找了許久,才看見雲碧月正蹲在牛棚裡擠牛奶,高大健碩的奶牛如一座小山將她的身影遮擋在後面。
「才剛走怎麼又回來了?是不是想我啦?」雲碧月從奶牛身後探出一顆腦袋,笑起來梨渦淺淺。
祝綵衣問她:「你在幹嘛呢?」
「擠牛奶啊!」
「我知道,你擠牛奶作什麼?」